關平和衣盤膝坐在床板上,精神內斂但五官除了眼睛外都在全力的工作著,收集四周的信息。
突然關平鼻子輕微的動了動。
“嗯,有血腥味。”
到了關平現在這個層次,全身的感官都比常人敏銳了無數倍,當一縷血味通過門縫飄到關平身前時關平便發現了。
隻是這血腥味是誰的?難道是公孫月她們?
關平搖了搖頭否定了心中這一想法,雖然公孫月武功並不強,但也不可能不發出一絲響動就被農夫殺掉的,那到底是誰?
算了,我在這裏糾結什麼去一探究竟不就是了。想著關平便起身走向腥味的源頭。
“這是什麼情況?”
映入眼前的是農夫的屍體,一雙手握著長槍,坐在先前關平喝茶時坐的椅子上,關平看的出來這是被人故意放在這裏的。四周都被血液染的鮮紅,而掉落在地上的頭顱眼中顯得驚恐,和難以置信。
地上的鮮血還冒著熱氣。
“嗯,看來這人死了還不到五分鍾。糟糕”關平一拍腦袋“能無聲無息的幹掉一個壯漢,來人必定不是什麼簡單角色。”
不由多想,關平急忙向著公孫月的房間跑去,這裏就公孫月的武功最差,最讓人擔心,而且關平也算是把這個沒有什麼心機,想要交好自己的人當做自己的朋友了,朋友有難當然不能袖手旁觀。
隻見關平如一股疾風一般,轉眼就消失在樓道之中。僅僅一個呼吸之間關平便到了公孫月的門口,也不多想直接便推門而進。
“啊!”一聲尖叫響徹整個寂靜的夜晚。
“這”
關平腦袋立時便當機了。
在森林中是很少有機會洗澡的,而農夫家裏恰好有一個木製的澡桶,公孫月自然是美滋滋的扮進中間房中,泡了一個清爽澡。可是公孫月怎麼也沒想到自己會在僅僅穿了一件紅色肚兜對著水盆中的倒影梳理頭發時會有人會闖進來,而且這個人還是自己打算去交好的。
公孫月發誓她用了自己前半生最快的速度取下了掛在木凳上的流袖裙穿在身上,惱怒無比的瞪著關平,就算你看起來還小,就算你武功比我高,就算我想要和你交好。但是要是不給我個說法,就算求著我爺爺,我也一定要你好看。
公孫月那個恨啊,要知道自己在不懂事時父母見過自己的身體,但是在自己懂事後這麼多年裏可是從來沒有一個男子見到過自己的身體的,哪怕是穿了一件肚兜也不行。
關平相信要是這地板上有個縫自己會毫不猶豫的鑽進去,可惜地上沒有縫,所幸一道聲音化解了他此時的尷尬。
“怎麼了?”
聽到尖叫聲的雨中劍站在門外,看到紅色臉,充滿怒色的公孫月問道。
“出事了。”關平收拾了臉上的尷尬嚴肅的說道“那不懷好意的農夫死了,被人一刀砍斷頭顱。你們隨我來。”
說著關平便領著公孫月,雨中劍向著農夫的位置走去。
看著頭顱掉在一旁的農夫,雨中劍皺著眉頭看向公孫月。有些懷疑是不是家族知道了公孫月的行蹤派人來保護了。
公孫月微微搖了搖頭,她自己知道,如果家裏派了人過來,第一時間會向自己稟報的,不會這麼無聲無息的殺人。所以第一時間否認了家裏人的可能,那麼就隻剩下兩種可能。
一種是凶手目標就是農夫,屬於仇殺。不過公孫月看到農夫那故意被放正在椅子上的屍體搖了搖頭。仇殺沒理由還故意把屍體放在椅子上,那麼就有可能是凶手為了不讓屍體落地發出響聲驚動到旁人才順手為之。
“目標是衝著我們來的。”公孫月心中已經有百分之八十以上目標是向著自己來的,可卻說是衝自己一行人來的,顯然是不想讓關平置身事外。
關平也不在意,笑了笑,畢竟剛剛才占了人家便宜,而且在自己心中還是把公孫月,雨中劍當做朋友的。
“那,便戰吧。”
“嗯”公孫月,雨中劍同時點頭附和。
“我明敵暗,那麼現在最好是以不變應萬變。如果目標是我們,那天亮之前肯定會出現,而且現在他已經引起了我們的警惕,沒辦法一鼓作氣的擊潰我們,所以最有可能的是淩晨天微亮,人最困的時候出手。”關平分析道。
公孫月本來是主張主動迎戰。既然敵人在暗,那麼我們就‘點起燈’將那暗處照明,讓敵人無處藏身。可是見關平已經說出了看法,也就不再發言了。正襟危坐在凳子上。
“還算識相。”關平心中暗道,也不再說話,和衣便倚在牆角睡去。
“你在幹嘛?”公孫月有些疑惑,大戰在即居然這人還有心情睡覺。
“睡覺”關平連眼皮都懶得抬“你們也休息一會兒吧,要不真到了黎明時,你就不會有那麼好的精力去戰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