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寒天嗤了一聲:“你怎麼會關注我家的事情?”
帝寒天野心勃勃,可惜男主光環告罄,根本不是帝萬書那個老妖怪的對手。
若是帝萬書是什麼善茬也就罷了,可對方根本不是。這些日子,帝萬書又用帝家的人脈加入了暗之血宴,還結識了暗之血宴上的一係列大家族的主事人。在帝寒天眼中,這簡直是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
帝寒天心中警惕,又暗中給這位叔叔使了不少絆子,也許是這一係列陰暗爬行的手段搞得帝萬書不耐煩了,對方隨便一出手,就險些要了帝寒天半條命去!
帝寒天現在的煩惱,帝家內部的人基本都心中有數。沒想到段鴻跡竟然也知道。
段鴻跡語調平靜,卻透著一股凜然的意味:“我可以幫你除掉你叔叔。”
帝寒天驀然坐直了身子!
天上不會掉餡餅,免費的午餐也許會有毒。帝寒天冷笑一聲:“你會這麼好心?怎麼,你和我叔叔有淵源?”
段鴻跡慢條斯理地反問道:“我和帝萬書的關係,會影響你的利益嗎?”
帝寒天抿了抿唇,神色不虞:“誰知道你們是不是合夥算計我?”
“帝寒天,摸摸你自己的脖子,上麵頂的是腦子。”段鴻跡嗤笑一聲,“你覺得帝萬書會跟我合作?”
帝寒天頓時想起了那句驚天動地的“你怎麼尿褲子了”。
……
帝寒天輕咳一聲:“凡有所予,必有所求。你想讓我做什麼?”
“聰明。”段鴻跡冷冷地誇讚道:“我們見麵詳談?”
帝寒天不再猶豫,給出了一個地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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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達約定的咖啡館之後,段鴻跡已經坐在那裏了。不得不說,這是個準時的男人。
帝寒天在段鴻跡對麵坐下,輕輕一叩桌麵:“現在,你有十分鍾的時間,讓我相信,你能夠除掉我叔叔。”
段鴻跡也不多說,隨手將自己的手機遞到了帝寒天麵前。
“這是什麼?”帝寒天疑惑地瞟了一眼手機,目光一凝。“付冬樹?”
“沒錯,就是付冬樹。帝萬書的愛人。”段鴻跡垂下眼睛,攪了攪麵前的咖啡。
帝寒天把帝萬書調查了個底朝天,上次還親眼目睹了兩人從一個房間裏出來,當然知道付冬樹和帝萬書頗為親近,甚至可以說是獨得帝萬書另眼相待。可段鴻跡給他看這個——
帝寒天了然道:“付冬樹是你的人?”
“沒錯。”段鴻跡道,“他是我的妻弟。”
竟然還有這層瓜葛?
帝寒天搖了搖頭:“你以為一個女人就能除掉帝萬書?未免太天真了。再說,付冬樹既然是帝萬書的愛人,又怎麼會背棄對方?……等等,妻弟???”
付冬樹是男人???
帝寒天:“。”
帝寒天瞪起眼睛,不信邪地仔仔細細地翻看了一遍付冬樹的照片,還真看出了點端倪——每一張照片上的付冬樹,都穿著高領衫,掩蓋住了喉結的位置。
這……
段鴻跡沒必要拿這種事來騙人,他不是這麼無聊的人。
段鴻跡看著帝寒天,嘴角微微一勾:“付冬樹是男人。”
帝寒天問出了自己最關心的那個問題:“帝萬書知道嗎?”
“他知道。”段鴻跡道,“但你應該也清楚,像你們這樣的家族,是不可能找個男人進門的。所以帝萬書並不打算和付冬樹結婚,而是打算一邊娶妻生子,一邊和付冬樹維持這樣的地下關係。”
帝寒天對帝萬書的陰險歹毒城府頗深人渣濾鏡一向很厚,聞言,思維立刻發散到了別處:“那難道……付冬樹穿女裝,也是為了……”
“沒錯。”段鴻跡點了點頭,眼也不眨道:“付冬樹為了帝萬書,甘願扮成女人,就是想著跟他永遠在一起。可以說愛帝萬書愛到了骨子裏。可帝萬書竟然如此辜負他,付冬樹快發瘋了。”
帝寒天倒抽一口冷氣,不是因為驚訝,而是因為興奮。
以帝家的門第,帝萬書做這種薄情之舉,實在是再正常不過了,沒什麼好大驚小怪的。
帝寒天在意的,是藏在這份薄情與深情的對弈之下的機遇!
一個普通的男人或女人,也許不能拿帝萬書怎麼樣。可是一個懷著如此極致與刻骨的愛意、恨意和占有欲的男人,一定能給帝萬書點苦頭吃!
因為這樣的人,本就是什麼都做得出來的!
段鴻跡喝了一口咖啡,“所以付冬樹願意和我們合作。唯一的條件是,扳倒帝萬書之後,要把帝萬書交給他,讓帝萬書陪他一輩子。”
隻要扳倒了帝萬書,無論對方是被細細切做臊子還是被丟給付冬樹當玩具,帝寒天都全不在乎。這個條件,簡直可以稱得上是無條件!
性格中的謹慎還是讓帝寒天再次確認道:“那我又怎麼能確定,你說的這些都是真的呢?和帝萬書共事是與狼共舞,和你合作,我又怎知不是與虎謀皮?”
段鴻跡微微一笑,將咖啡杯放到桌上,帶出一聲清越的響動。
“你要不要先聽聽,我的交換條件,再做決定?”
“也好。”帝寒天此刻反而不急了。
如果段鴻跡提出的要求讓他不滿意,拒絕就是了。飯要一口一口吃,就算談不攏,也隻不過是回到原點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