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好了。”付冬樹笑著拍了拍封寶寶的肩，“你有這個心思，這很好。既然你如此堅定，這我就放心了。”
封寶寶呼了口氣，也意識到自己太過激動了。好在封小寶的房間隔音好，否則非叫她吵出來不可。
“我們怎麼突然扯了這麼遠。”封寶寶擦了擦汗，不好意思地笑道，“最開始說什麼來著？哦，想不想跟皇甫勁共度餘生。這我當然是想的。在不影響我的事業、不會搶走我的小寶的前提下。”
“閣樓上的瘋女人。”付冬樹遞給封寶寶一杯果茶，“你還記得它的概念吧？”
封寶寶當然記得。
一位紳士的妻子被人視為瘋子。紳士便將她關在閣樓上圈禁。這位紳士自己享受著妻子豐厚的嫁妝、並對外聲稱自己是單身，還重新收獲了愛情……“閣樓上的瘋女人”，指的就是這位妻子。
這和她們現在說的事情有什麼關係？
付冬樹摸了摸下巴：“代入那位妻子，感覺挺慘的。可代入那位紳士，感覺是不是挺爽的？”
封寶寶一愣：“可我記得那位妻子是真精神病吧？和這樣一個瘋子相處多年，我可不覺得，呃，爽。”
付冬樹莞爾一笑：“也對。真正的精神病人是很可憐也很難搞的。可如果是一個正常人，卻因為某些原因被別人視作瘋子，隻有你相信他，他隻能從你身上找到信任和溫暖。同時，他還有著巨額財富、對你和你的兒子死心塌地……這種‘閣樓上的瘋男人’，你覺得怎麼樣呢？”
封寶寶一呆，隨即心髒遽然狂跳起來！
“小樹！”封寶寶站了起來，手腳險些擺不對地方，“你又胡說八道！你再這樣開玩笑，我就不理你了！”
“好好好。”付冬樹舉起手來做投降狀，“我瞎說的，我胡扯的，好不好？”
封寶寶努力忽略自己的心跳聲，結結巴巴道：“你自己吃吧！我該去做運動了！”
付冬樹聳了聳肩：“我也該走了，寶寶，你自己練吧。”
吃完就潤，這是把她這兒當成食堂了。封寶寶無語地瞪了付冬樹一眼：“我就不送你了。”
“沒關係。”付冬樹站起身來，像一隻覓食大成功的肥狐狸，饜足道，“果幹味道不錯，下次我要吃小肉排。”
封寶寶：“……我記下了。”
付冬樹走到門口，按住了門把手，忽然回頭道：
“對了，寶寶。我希望你記住咱們今天的對話。如果你有一天想通了，隨時聯係我。”
封寶寶愣了愣，沒有否決，而是僵硬地轉移了話題：“你不去看看小寶嗎？”
“今天就不了。”付冬樹平靜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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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封寶寶的家之後，趙若明掏出自己的手機，又在備忘錄裏劃掉了一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