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3檢測了一下帝寒天的精神水平，心裏越發沉重，語氣卻還像往日一樣平靜：“他是快死了。被你氣死的。”
咱們也快死了。
你報銷我返廠，黃泉路上一起闖——哦不，係統沒有黃泉路，看來宿主隻能一個人勇闖地府了。
203不斷推算著數十種可能，光流算得火花帶閃電，怎麼也算不出如何在這一點點時間裏，讓帝寒天的精神水平恢複到正常地步。
趙若明全然不知道203的憂心，還在樂此不疲地給帝寒天添堵：“帝先生，現在已經真相大白了，我們可以走了吧？”
帝寒天的手緊緊地抓著椅子扶手，肌肉繃得緊緊的。
帝寒天雙目中的情緒已經逐漸變得黑沉如墨，他無法相信，自己竟然栽在這麼一個嘍囉手裏！
“你的意思是，”帝寒天漠然地注視著小宋，“我能喝下這一杯酒，都是出於巧合了？”
小宋臉色木然，心死如灰：“我隻是執行了柴總的命令而已……”
“那你呢？”帝寒天又轉向了柴耀祖，“你是什麼時候進來的？”
柴耀祖瑟瑟發抖。他一向膽小怕事，柴總怕他關鍵時刻掉鏈子，在柴耀祖去辦事之前，也給他吃了藥。
柴耀祖囁嚅道：“收到小宋下藥成功的通知後，我就來了這棟小樓的這間屋子裏。結果一進門，沙發上已經……”
柴耀祖很識趣的把後半句咽了下去，不過趙若明很貼心地補全了：“沙發上已經有兩個人先開飯了，是吧？哈哈哈哈哈……”
柴耀祖臉色一綠，下意識地看向帝寒天，卻發現對方的注意根本沒在他的身上。帝寒天正死死地盯著段鴻跡，看眼神，似乎要把段鴻跡生吞活剝了。
趙若明仿佛感受不到帝寒天的視線，饒有興趣道：“然後呢？然後你就加入了？”
“我沒有！”柴耀祖嚇了一跳，連忙申辯道，“我當時就想走。誰承想小宋那個蠢材，竟然把門從外麵鎖上了！我叫了半天，他也不肯給我開門！”
小宋已經破罐子破摔了，聞言立刻反唇相譏：“鎖門這事是你老子吩咐我的！都怪你太廢物，他怕你製不住帝寒心，才讓我在你進去後立刻鎖門，免得帝寒心跑出來！”
柴耀祖瞪起眼睛：“那我叫你開門，你怎麼……”
小宋冷笑道：“‘耀祖一向膽小怕事，到時候可能會臨陣脫逃，如果他想撂挑子不幹，你不用理會他……’你猜猜這句話是誰說的？”
柴耀祖不可置信地看向了自己的父親：“爸！”
柴總臉色青青紫紫的，活像一枚紫薯。他狼狽地別過頭去，不肯再看自己的兒子。
柴耀祖怎麼也不敢相信，竟然是自己的爹，親手把自己推進了火坑！
再往後的事情就好理解了。柴耀祖被反鎖在門內出不去，隻能幹瞪眼看著帝寒天和董斯年活動筋骨。
柴耀祖又不是太監托生的，又吃了藥——言情小說裏的藥可不是蓋的，最終，還是加入了這一場必有我師焉的旅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