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裏。”趙若明又指了指小柴。
“還有那裏。”趙若明最後指了指牆角瑟瑟發抖的董斯年。
“不都是你們帝家人嗎?”趙若明笑眯眯道。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段鴻跡!段鴻跡!我求你了!快閉嘴吧!
我們這些老家夥不想陪你一起報銷在這裏!
人群中爆發出一陣壓抑的笑聲,細細聽去,似乎還夾雜著一些老總哀嚎的心聲。
“你!”帝寒心的手緊緊抓住了椅子扶手,臉色難看至極。
“好了,心兒。”帝寒天咽下喉頭的腥熱,“一會兒哥哥會處置他。”
他的臉色十分疲倦,明明和宴會剛開始時相比隻過了幾個小時,卻仿佛老了十歲。
帝寒天決定不再去聽段鴻跡說了什麼了,因為段鴻跡在他心裏,已經必死無疑。
帝寒心瑟縮了一下:“哥……”
帝寒天看都沒看她一眼:“放心吧,冤有頭債有主,我不會動他的兒子。”
帝寒心這才鬆了一口氣。隻要不動那個人就還好,到時候把段鴻跡的死因搪塞過去,再趁著那人傷心的時候去安慰他,她和他一定能夠……
趙若明冷眼瞧著,隻覺得十分可笑。
這倆兄妹似乎把人命當作牛排,想處置就處置。可惜趙若明不是砧板上的魚肉,而是殺人誅心的劊子手。
趙若明愉快道:“好吧!雖然清官難斷家務事,但是既然帝先生非要我們在這裏看著,那段某就勉為其難地再看一段時間。”
帝寒天恍若不聞,隻是冷冷地看著柴耀祖:“你呢,你又為什麼會來這裏?”
柴耀祖瑟瑟發抖,腳下的痛讓他這麼一會兒已經大汗淋漓。聽見帝寒天這個問題,他第一時間選擇去看自己的父親。
柴總被兩個手下按在沙發上不能動彈,臉色一陣紅一陣白。
柴耀祖是個膽小怕事的,看見主心骨老爸都這副模樣了,當下就軟了腿:“我……我……”
趙若明忽然開口道:“漏了一個人吧?當時帶我們來的那個侍者小哥呢?”
貓在角落裏裝死的某個人一僵,幾乎下意識地拔腿想溜。
帝寒天身邊的黑衣侍者立刻發現了這點貓膩,厲聲道:“小宋!過來!”
帝寒天疲倦地向小宋望去,眼神冰涼。
小宋嚇得“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先生!我……”
小宋就是引著眾人來到這裏的那個侍者。
“說出來。我不動你的家人。”
小宋愣了一愣,眼中劃過一絲絕望。
柴總的臉色已經紅得像猴子的臀部了。
小宋看了一眼柴總,又看了看圍在自己周圍的一群人,咬了咬牙:“這一切都是柴總逼我做的!”
柴總的喉嚨裏忽然漫上一口濃痰,差點把他憋死。
柴總呼吸困難地指著小宋道:“你……你……”
小宋充分發揚小說炮灰的賣隊友精神:“柴總給了我一筆錢,讓我把一樣東西放到大小姐的酒裏……”
“什麼?”帝寒心眼睛遽然睜大,“放到我的酒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