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章 在緣分的天空下相遇(上)(1 / 2)

蘇陌臣再見到安言的時候,看到她“麵色紅潤”地從一個包廂出來,跌跌撞撞,走路不穩地扶牆進了洗手間。

“許是喝多了。”蘇陌臣兀自想著,憑空多了那麼點不悅的感覺,“一個女孩子沒事喝那麼多酒幹嘛。”這個念頭一冒出,蘇陌臣被自己的行為嚇了一跳,這女孩與自己非親非故,窮擔心什麼,最後,他把這歸結於自己正義感作祟,看不得女孩這副醉醺醺柔柔弱弱的樣子。

站得有點久了,煙都燒盡了,可蘇陌臣仍不想回到包廂裏,剛才抽煙就到走廊上點燃了一支。他的煙癮不大,其實本是不喜這尼古丁的味道,隻是應酬多了總需要那麼點借口,尿遁用多了自然就不成理由了,借著那麼點煙癮也是好事。

剛把煙頭滅了,正準備轉身回包廂的時候看到安言從洗手間出來了,臉色比剛才好了許多,腳步也穩了。

“抱歉,借過。”直到清脆的女聲響起,蘇陌臣才發現自己擋著美女的道了,這聲音很好聽,因為喝酒了還夾了那麼點沙啞,蘇陌臣有一絲的恍惚,不過好在思路清晰,很快就回過神來。

“抱歉。”蘇陌臣說著,往後退了一部,靠到了牆上。

安言對紳士一向比較有好感,點點頭回以一笑便走了,隻是走了兩步又停下來,或許是聞到了蘇陌臣身上的酒味,轉過頭對蘇陌臣善意提醒道:“先生,您麵向的那間是女衛生間。”說完又舉步離開了。

蘇陌臣聞言後愣了一下,接著不可抑止地笑出聲來,感情這女孩把自己當酒鬼呢,連男女都分不清了,這麼一下,蘇陌臣沒發現自己笑點變低了,倒是心情愉快了不少,於是不可抑製地盯著她離開的方向,才發現她又恢複了剛剛的步履蹣跚。

蘇陌臣的腦子轉了一下,頓時明了她的用意,女孩子出門在外,如果應酬推不掉,那就不要讓人知道自己有多海量,這偶爾做做戲,倒是聰明,又是讚賞一笑,轉身進了自己的包間。

安言回到包間又是頭疼不已,頭兒還在和那位王總談天說地,劃拳聲、敬酒聲此起彼伏,最震耳欲聾、觸目驚心的莫過於那首經久不衰,嘶吼程度極高極難的《死了都要愛》,看那王總的手下也是喝多了,安言都懷疑那句“不淋漓盡致不痛快”下一秒是不是該接句“快吐了”。

要說自己也不過公司的一名小小設計師,好吧,老板確實倚重她,誰叫她總能給公司帶來那麼可觀的銷售業績。

說到銷售業績,作為和公司一同成長的首席設計師,安言在老板的軟硬兼施下,有時還真的不得不“陪酒賣笑”,別嫌難聽,生活就是一出狗血劇,為了生存大原則不違背,能屈能伸才是硬道理。

大公司有大公司的優勢,但小公司又有小公司的好處,安言不是個對物質要求特別高的人,老板顧家好相處,這讓安言對自己不算沉魚落雁、閉月羞花但也是清麗脫俗的容顏放了心,隻是這經濟基礎決定上層建築,上學時馬斯洛需求理論讀得一套一套的,總不能到了這“奔三”的青年末季還總守著那頭兩層上不去,這樣說好聽點叫善良沒野心,其實還不是拐著彎罵你不思進取。

這人紅還是非多,公司做大了應酬也跟著多,她被安上了這麼個首席設計師的美名,拽著小萬塊工資自然得多幹點事,資本家永遠壓榨勞動者的剩餘價值,無論他良善與否。

為了自己偶爾奢侈的服裝和香水,適當提高夥食改善生活,不就喝喝酒裝裝樣子,也不是磨刀看頭的大事,忍著忍著,也就過去了。

安言的“後媽”以前總愛拉著安言喝點葡萄酒,每天一杯,還健康身體。她總說女孩子出門在外,可以別讓人以為你會喝,但自己一定要會喝,還要懂得保護自己。王潔的話安言總是聽的,也多虧了王潔的訓練才練就了安言的海量,但從不讓人知道。

這幾次和老板出來應酬也總喝一些吐一些,每次去洗手間還裝的醉醺醺的樣子出去再醉醺醺的樣子回來。

老板是心疼這名優秀員工的,老板娘還特喜歡安言,總說自己和她有緣,把她當親妹子。所以應酬時老板總會賠笑著說小安的酒量不好各位還請多擔待,這麼一來客戶也不好再多說什麼。

隻是今天這位客戶有點煩人,是位新客戶,一份裝潢總找安言,安言有點納悶,這客戶總嘴上說著OK,可卻三天兩頭找她改這改那,說是他太太又變卦了怎麼著。其實客戶總是上帝,不喜歡為什麼不一次說完呢,安言也不算不勝其煩,隻是覺得這麼弄好了再改有點暴斂天物,頗有點小時候家門前的那條路因為要鋪電線電纜之類的總是鋪好了再拆,拆完了再鋪,如此循環往複的意味。

這邊神遊著,客戶的又把酒杯遞到安言跟前,安言真是有點火了,沒完沒了了還,終究忍無可忍無須再忍,安言忽地站起來抱歉地說道“對不起老板,王總,我今天還有點事,恐怕要先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