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熾熱的體溫透過手腕傳到水汐月身上,她停下腳步,眼眶一陣酸楚。
昨夜和國師那一番打鬥,她獲得幾條線索。
第一點,她現在的境界已不是阿棉對手。
不過是在她麵前不甘示弱,苦苦支撐罷了。
她還以為自己掩藏的很好,從昨晚到現在,甚至連沈秀兒都不曾發現她受傷的事實。
但還是輕而易舉被東方彥發現了…
她慌亂又執拗的將手臂抽回來:“小傷,謝謝關心。”
東方彥沒說話,背負著雙手凝視著她。
水水總是這樣,遇到什麼事都不願意和別人說,全靠自己扛。
雷音山那一次,若不是他強製檢查她肩頭的傷口,這女人胳膊都要廢一條。
他現在最想不通的事,為什麼水汐月就是不肯接受他?
明明互有好感的兩個人,為什麼就是不能在一起?
她身上究竟藏了多少秘密?
“你去南疆幹什麼?”東方彥問道。
“接到報案,南疆惡【煞】作亂,那裏的衙門解決不了,向陛下求助。”水汐月回道。
“那我也去。”
“不行!”水汐月立刻轉過身拒絕了他,她蒼白的臉神色堅決。
“為什麼不行?”東方彥從懷裏拿出令牌——【天】字號獵師。
“哇!”沈秀兒從後麵一把搶過東方彥的令牌,語氣中掩飾不住的興奮和羨慕。
水汐月冷哼一聲,扭轉過頭,不看他們。
“呆子,你怎麼做到的?我在獵煞門幹了這麼久,這次從平安鎮回來,才剛剛晉升到【地】字號獵師,你怎麼一下子比我強這麼多?”
她說著說著,有些沮喪的垂下了頭。
“哼,有什麼好想的,肯定和定北侯暗地裏做了什麼交易。”水汐月板著臉,麵色不善。
她不希望東方彥攪這趟渾水,更何況昨夜從國師態度中,她隱約覺得南疆此行風險甚大。
但她有非去不可的理由。
“呆子,你答應定北侯什麼了?”沈秀兒拿著東方彥的令牌,一臉好奇的抬頭看他。
東方彥嘴角一勾,飛快的從沈秀兒手裏抽出令牌,“秘密!”
“你!”
水汐月和沈秀兒兩人異口同聲。
…
於是,東方彥順理成章跟著隊伍一路南下。
南疆在大周幾乎最南邊,距離京城十萬裏,他們一路人馬白天趕路,夜晚在各城鎮驛站休息。
顛沛流離,風餐露宿,已經趕路半個月。
“騎馬騎得屁股都快散架了!”這天出發前,蕭鼎臉皺成包子。
“該!”東方彥不錯過任何一個打擊他的機會,站到他身邊揶揄道:“放著京城的好日子不過,非要來吃苦。”
“還不都是因為…”蕭鼎立刻想反擊。
“因為什麼?”東方彥側過身,亮了亮他身側懸掛的兩把刀。
“切,不和你說了,反正你這人沒良心。”
蕭鼎小聲嘟囔著,東方彥的刀是他做的,這小子還敢用刀威脅他。
再說了,他難得回京一趟,是他不想好好陪父母嗎?
還不是因為這小子要和水汐月一同南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