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什麼意思,比喻而已。”
毒舌技能使用完畢的定北侯,揚著下巴拂袖離去。
“汐月,你怎麼想的?”國師臉色還是很不好看,但她還是想爭取到東方彥。
“他是他,我是我,我沒辦法替別人做決定。”
水汐月低垂下眼瞼,沒等國師回應便徑直離開。
“好,很好。”國師眼睜睜看著水汐月走向東方彥,平坦的胸口劇烈起伏。
不久,一縷鮮血從口角溢出。
“九千歲。”江阿喜彎著腰遞上一方手帕,“別咬牙了,我會一直陪著您…”
“我要一個沒有境界的廢物有何用!”
她在氣頭上,“啪”一下揮走江阿喜手上的帕子,用手狠狠拭去嘴角的血跡,轉身向後方離開。
江阿喜呆呆站在原地,盯著那方被泥土汙染的方帕出神。
…
“阿彥。”
東方彥抬頭,是水汐月一身白色獵服朝他走來,臉上掛著淡淡的笑。
看樣子她不生我氣了。
東方彥心情大好,但想到兩人在懸崖下那段爭吵…
女人,還是不能太舔著她!
就算他今日所作所為都是為了讓她驚豔,也不能把自己心思暴露。
於是他收起臉上的笑。
“熟人嘛,好巧啊。”他板著臉故作矜持。
“你想好了要走上這條路嗎?”水汐月凝視著他的美眸中帶著淡淡憂傷,不在乎他言語中刻意的疏離,直接問道。
“有何不可?”東方彥皺了皺眉,“心係天下,舍小我成大我,這些事你做的了,我為什麼不行?”
“我不是這個意思…”水汐月心中歎息一聲,情緒低落下來,眼睛裏的光都暗淡了些。
東方彥有些後悔。
我剛才說話語氣是不是太重了?
她也沒說什麼,我反應這麼大幹什麼?
“好了。”他不會哄人,語氣生硬的開口道:“我不是那個意思,你別多想。”
水汐月依舊低垂著頭,聲音悶悶的,“朝堂不比江湖,很多事都沒你想的那樣簡單,你既然決心要這樣做,我也沒什麼好勸的。”
她抬起頭,目光中已經沒有剛才的柔弱。
“一切小心行事,凡事三思而後為。”
“你什麼意思?”
東方彥眉頭緊鎖。
我做這一切都是為了你,水汐月,你是當真不知道還是…
不是,這女人心裏到底怎麼想的啊?
“我還是希望你能想清楚。”水汐月注視著他,“朝堂規矩繁多,人事關係複雜,一旦入局,不是你想來就能來,想走就能走的。”
“我不管。”東方彥緊迫道:“你在哪兒,我就要在哪兒。”
兩人四目相對,水汐月剩下的勸告,被他突如其來的告白,噎在嗓子口。
四周人來人往。
但兩人之間的天地卻靜的隻剩下他們二人。
東方彥伸出手,想撫摸水汐月的臉。
卻發現剛才在黑林裏,他苦戰那野豬時渾身狼狽,手上也沾上黏糊糊的液體。
他的手在半空中停下,火熱的眼神卻鑽進水汐月的心。
她呆呆的看著麵前這個滿心滿眼都是她的男子…
天…
我真的好喜歡他。
“護駕,護駕!”
尖細的嗓音如平地驚雷炸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