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柳元白他們遠去的身影在天邊消失,白茯苓還有點失落。
“他們走了。”她的聲音裏帶著幾分不舍。
畢竟長出了這麼長時間,突然身邊就空蕩蕩了。
哦,不,還有一小隻。
“小豆子。”白茯苓摸了摸小豆子的頭,才察覺出不對來,他渾身緊繃,甚至微微有些發抖。
“你怎麼了?怎麼在顫抖呀!你在害怕?”白茯苓語氣焦急的發出三連問,剛因為柳元白他們離去的失落感順便被拋之腦後了。
“我,我沒事,茯苓姐姐。”雖然他的臉色依舊不好,可他不想讓白茯苓擔心,隻能故作堅強。
白茯苓想了想,還是忍不住問道,“你是害怕被李老頭抓回去,還是害怕被……別的仇人找到。”
滅門之仇差點被她一禿嚕嘴說出來,還好臨時改了口。
小豆子看著白茯苓,眼睛濕漉漉的,他嘴唇蠕動了兩下,卻到底沒說出來。
這是他自己的事,沒道理說出來讓茯苓姐姐煩心,不然他就會變成惹人厭的小孩。他不想被討厭。
小豆子隻是看著白茯苓,他咬著下嘴唇,一語不發,眼神倒是越發堅定了。
“你別咬嘴唇呀。”白茯苓皺著眉,仿佛已經切身體會咬破嘴唇的疼痛了。
“你別怕,雖然我不厲害,但……”白茯苓想說自己一定會保護他,可又覺得自己這小菜雞,說這話太大言不慚,而且她也不一定有那個能力,於是道,“但我有大佬當靠山。”
就是,她可是有青禾大佬當後盾的人。青禾大佬那可是無限接近於飛升的人,有這麼牛逼哄哄的人當後盾,她心裏也有了幾分底氣。
白茯苓挑挑眉,給了他一個放心的眼神。
“謝謝!”相處這麼長時間,小豆子也知道白茯苓身上有秘密,至於她說的大佬,可能就跟那個秘密有關吧。
聯想到前幾天的事,小豆子有些好奇,同時又十分忐忑,“那茯苓姐姐前幾天磕頭,是因為你口中的大佬嗎?”
“我什麼時候……”磕頭了,但磕頭兩字還沒說出口,白茯苓就看到小豆子正盯著她的額頭看,而她的額頭現在還腫脹著。
他下意識的想說自己這哪裏是磕頭,分明是被按著吃土,可突然又想起一件事來。
她這額頭,明明吃個果子,或是泡泡寒潭水就能治愈,但青禾不允許,說是為了讓她記住身份。
她當時不明白。她做什麼了,就得記住身份,還有,到底讓她記住啥身份呀!
難不成青禾要收她當徒弟?白茯苓頓時覺得自己像是被雷劈了一樣,外焦裏嫩的。
“青禾大哥,你不會真的要收我當徒弟吧!”白茯苓一臉便秘樣。
青禾連一個哼都懶得回答她,但白茯苓心裏卻信了幾分。
前幾天被磋磨的事,她也大概想明白是怎麼回事了。
看小豆子還一臉忐忑的看著記憶,白茯苓換了一張笑臉,委婉道,“差不多吧。”
青禾那麼牛逼,而她一個小菜雞,可不敢貼臉開大硬說是青禾的徒弟,不然她又要被青禾按著吃土,哦,不,是磕頭了。
話音剛落,就見小豆子渾身抽搐著暈倒了。
不是,你怎麼暈了呀!
白茯苓嚇了一跳,連忙蹲下去查看,隻見小豆子心跳略快、臉色鐵青、嘴唇青紫,翻開眼皮查看,入目卻是以前紅色,而後轉變成黑色。
嚇得白茯苓一屁股坐地上了,好半天才扶著胸口不敢碰小豆子。
可柳元白他們都走了,現在就剩她一個人了。
剛才還大言不慚的說要罩著人家,結果人家一轉眼就躺地上了,白茯苓又急又怕。
“青禾大哥,他怎麼了?”白茯苓聲音有些顫抖。
“天黑你就知道怎麼回事了。”青禾淡淡開口。
白茯苓看看天,日頭正南,大中午的。也就是說想知道小豆子怎麼了,至少得等六七個小時。
白茯苓拿手指戳了戳小豆子,確定他不會傷人後,才將他背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