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後方,七點鍾方向。直衝一萬米。”
白茯苓剛調轉方向,聽到他這一萬米,差點從半空中掉下來。
她難以置信道,“多少米?你再說一遍?”
三千米,他都得使出吃奶的勁來,居然又給她弄了個一萬米的,白茯苓覺得青禾要不是開玩笑,那就是她自己聽錯了。
反正一萬米,她不可能做到。
但青禾隻是又淡淡的重複了一遍。
“左後方,七點鍾方向。直衝一萬米。”
“你對我的濾鏡是不是厚了點!不然怎麼對我的實力啥樣都不清楚了?一萬米?你讓我直接掉下來得了!”
青禾道,“你不試試你怎麼知道做不到?難道你沒感覺整個秘境的變化嗎?”
白茯苓要不是劍身,此刻能把頭搖成撥浪鼓,“我什麼德行我知道。而且我也沒感覺秘境有什麼變化呀!難不成你做什麼了?”
白茯苓雖然這麼說,但心裏還是有些懷疑,下意識的就去感受秘境裏的一切,沒想到還真覺得這秘境不大一樣了。
有種秘境是我家,想去哪就去哪的熟悉感。
這下白茯苓更加肯定青禾做什麼了,但青禾卻懶得跟她廢話。
“抓緊時間,快!”
可能是秘境的熟悉感剛白茯苓有了點信心,她也就放心做工具人了。
她調整好方向,直直的朝七點鍾方向衝去。
這一次似乎真的不一樣了,耳邊呼嘯的風聲似乎更強了,這是速度變快了?
“轟!”的一聲,屏障破裂,一股熟悉的氣息撲麵而來,白茯苓一下子就感覺到柳元白他們了。
怪不得青禾先前說,她叫不來柳元白他們,也沒法過去找他們,原來他們被這層屏障隔開了。
可為什麼這層屏障現在突然破了呢?
是因為她出其不意的傷了那具分身,分身的能量被消耗了,所以屏障不結實了?
還是因為她突然對秘境的熟悉感,讓她能夠輕鬆破開秘境裏的屏障了?
雖然不知道是因為什麼,但白茯苓聽到柳元白他們和柳樹分身的纏鬥聲,一下子有了主意。
“我是不是現在應該過去幫他們?”白茯苓試探著問青禾。
其實她心裏已經有了答案,所以劍尖已經調整了方向。
畢竟他們一直是這麼打配合的,一起打確實要比分開打容易的多。
但青禾的回答卻跟她想的不一樣。
“右,九點鍾方向。直衝八千米!快!”
青禾特意加了一個快字,可見情況緊急。
右方,不是後方,也就是說不是讓她和柳元白他們打配合,還是讓他們單打獨鬥。
至少讓她單打獨鬥。
因為青禾催的急,白茯苓雖然心有疑惑,但到底沒敢耽擱,迅速地調整好方向,快速的朝右方衝去。
因為白茯苓破開了屏障,打了分身一個措手不及。
分身之所以設下屏障,就是為了把他們分開,逐一擊破,此刻見屏障破了,它立刻便追了過來。
誰知分身還在途中,都沒停下,胸口處就被白玉劍給戳了個窟窿。
原來是青禾提前預判了分身的行動軌跡,所以直接讓白茯苓率先出手了。
所以當分身開始變透明的時候,她的眼中都是濃的化不開的難以置信。
隨著分身生命體征的流失,他們的靈寵、靈植就跟聞到腥味的貓一樣,快速的竄了過來。
“把你的那倆蠢貨也叫過來!”青禾道。
雖然青禾不待見她的倆靈寵,不過有好處還是想著的。
白茯苓立刻嚐試著召喚藥鼎,因為她的倆小家夥還在藥鼎裏泡著呢,要是能把藥鼎召喚過來就最好了。
雖然藥鼎和她也有契約關係,但能不能召喚過來白茯苓還真沒什麼信心,畢竟前兩天她都沒法把藥鼎給裝儲物袋裏。
誰知她心有所念,手一招,藥鼎就穩穩當當的落在了她的腳下。
倆小家夥身上被腐蝕的傷還沒好全呢,尤其是金竹魚,明明全身都是淡金色的魚鱗,現在魚鱗都掉光了,身上就跟破了洞一樣,一塊一塊的黑斑,不斷地腐蝕著,散發著焦臭味。
不過即便是這樣,也不影響它進食。
金竹魚原本還疼的在水裏撲騰,一聞到胞晶的味,就直接就跳出藥鼎,朝著分身潰散的身形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