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蠍出來後,白鳳之就拿著葫蘆晃了晃,然後對她說,“這裏的水有腐蝕作用,我看和你的毒也差不多,你煉化煉化。”
白蠍這會受境界壓製,無法幻化人形,隻能用自己的鉗子夾住金水葫蘆。
什麼會腐蝕的水,還和它的毒差不多,它有點好奇。
最好真這麼厲害!
白蠍一隻鉗子夾著葫蘆,一隻鉗子擰開蓋子。
葫蘆剛打開,金竹魚就帶著雪靈鼠湊了過來,兩雙小眼睛,眨巴眨巴,望眼欲穿。
倆小家夥看著看著,就開始咽口水,甚至嘴角都分泌出亮晶晶的液體,一看就是沒來得及咽下去的。
白茯苓扶額,這簡直沒眼看。
以前柳元白拿金水葫蘆裏裝的是酒,倆小家夥喝了個七葷八素,八成這會又饞酒呢。
可她清楚,現在的金水葫蘆裏可不是什麼美酒,那是懲罰之雨,那玩意作用跟硫酸差不多,但功效卻比硫酸更強太多了。
可不能喝,喝了要命!
她現在還不想痛失靈寵。
白茯苓果斷出手,一手拎起一個,批評道,“你們不想活了是不是,這可不是美酒,是懲罰之雨,喝一口就沒命的那種!”
話雖然誇張了點,但她的神情卻極為認真,畢竟做戲做全套。
她得絕了它們貪吃的念頭。
倆小家夥被她這麼一嚇唬,眼睛裏的光都暗了,神情也萎了,最後隻能默默的縮回了儲物袋裏。
白蠍能當上蠍王,可見是個對自己狠的,它被雨水腐蝕的渾身沒了一塊好皮,雪白的盔甲上,出現大麵積的創傷,全是雨水腐蝕留下的痕跡。
甚至隔得老遠,都能聞到她身上發出的焦臭的氣息,不過它一聲沒吭,愣是挺了過來。
“你現在怎麼樣!”白鳳之沒敢拿手戳她,而是躲在地上看著她。
說不心疼是假的,不過任何成長本來就是痛苦的。她自己是這樣,所以也要求她的靈寵這樣。
像花孔雀那樣嬌氣,才不是她的風格。
白蠍雖然被雨水腐蝕的半死不活,但聽到白鳳之問它,依舊不服輸的揚了揚自己的尾針。
“來試試。”白鳳之將自己的手遞過去。
蟄一下不就看出來了嗎!
白茯苓在一旁看的一陣齜牙咧嘴,隻覺得這一主一獸對自己都太狠了。
反正這事換她,她不幹。
白蠍紫色的尾針,因為被腐蝕,此刻已經變成了黑棕色,這是它從來沒出現的顏色,這預示著它的毒不一樣了,所以它也想試試。
黑棕色的尾針在少女白皙的手背上輕輕蟄了一下,毒液注入,白蠍迅速的收了尾針。
隻短短片刻,少女白皙的手背上就出現了一塊黑色的斑點,黑色的斑點呈現腐蝕狀。
焦臭的氣味在空中蔓延,白鳳之疼的額頭冒汗,卻依舊拍著大腿,興奮道,“厲害!”
隻是腐蝕還在繼續,白鳳之用火燒沒用,又用阻隔符沒用,於是她果斷跳出五行陣,找到柳元白,伸出自己還在腐蝕的手,不客氣道,“這怎麼解決。”
白鳳之認為他們都已經開始煉化雨水了,肯定有辦法解決。
柳元白一下子看到了她的手,手背上被腐蝕了一大片,整塊手背都焦了,但依然能清晰的看到焦灼的手背上有個小小的孔,一看就是白蠍蟄的。
柳元白震驚之餘,略一思索,便知道是怎麼回事。
肯定是白師妹自己的靈根不適合煉化雨水,就讓她的白蠍煉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