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茯苓又做了一個夢,夢裏她又看了青禾。
青禾帶著青螢來到一塊草地上,“青螢,你不是說以後想有一塊草地放羊牧馬嗎?你看。”
青禾指了指眼前的一片草地,眸中含著細碎的星光,可見他很滿意自己的這一舉動。
白茯苓看著眼前的一小片草地,不由得連連咋舌。
白茯苓心說,大哥你可真摳,綠化帶裏的草坪都比你這大。你就弄了這麼一塊不到十平方米的草地,說是要讓你妹妹放羊牧馬,你是怎麼說的出口的!
本來還覺得他是個妹控,但這次白茯苓是真不站他這邊了。她的臥室都要比這片草地大了,青禾這次確實敷衍了。
誰知青螢卻是歡喜異常,臉上的笑容也明媚了不少。
白茯苓愣了一愣,青螢不是變成活屍後,做不了太大的表情嗎,怎麼還能笑的這麼好看。
不過晚上的時候,白茯苓就知道為何了。
晚上的時候,圓月高掛,青禾在地上布置了陣法,然後讓青螢置身於陣法中。
忽然,陣法與月光產生了呼應,月華如煙霧一樣升起,然後被牢牢鎖在了陣法中。
青禾走到陣法中,拿著銀針道,“青螢,閉眼。”
青螢乖巧閉上了眼睛,青禾從針囊中取出幾根銀針來,分別紮在青禾的兩個唇角、眼尾、眼瞼、眉骨、耳前,太陽穴上。
直至月亮落下,青禾才收了銀針,青禾睜開眼,朝著青禾笑了笑,“哥哥,我現在是不是能做更多表情了。”
青禾點點頭,眼中似有一層淡淡的水汽,似乎是對這一刻已經期待很久了。
白茯苓聞言,打了個哈欠,扭頭朝青螢看了過去。
喲!青螢的表情果然生動了不少,就連眼睛跟玻璃珠一樣,微微一笑,似是有水波蕩漾,美不勝收。
白茯苓熬了一夜,哈欠連天也不肯睡,就為了看他們兄妹倆搞什麼名堂。
現在可算是看明白了。
妹控果然是妹控,搞這麼大陣仗,原來就是為了讓青螢能夠做表情。
佩服!
不過幾天後,白茯苓就更佩服了,因為她發現那塊草地不知不覺間變大了,原來隻有十平方左右,短短五天卻足足有二十平方了。
白茯苓差點以為自己眼花了,還特意用步子量了量,沒想到草地真的變大了。
而青螢接下來的話,更是將此事落實了。
“哥哥,你看草地變大了。”青螢牽著一頭小羊羔,坐在小羊的身邊,時不時的摸摸它的腦袋。
青禾還真是有效率,這就讓青螢在草地上放羊了。
既然羊有了,那馬是不是也不遠了。
青禾嗯了一聲,看著草地的邊緣處道,“空間石也不是白放的,等到草地成長到一定程度,我就牽幾匹馬回來。”
青螢一臉期待,似乎很向往青禾所說的畫麵。
青禾就這樣居高臨下的看著青螢,目光柔軟的仿佛能掐出水來。
看的白茯苓一陣羨慕,這哥哥也太寵了吧。
妹妹想放羊牧馬,他就打造一片草原出來。
這哥哥當的,可真是要月亮給月亮,要星星夠星星,要放羊牧馬就打造草原的。
實在是高。
白茯苓表示,是我膚淺了,我為我前幾天的愚昧無知,深深地向你鞠躬道歉。
她本來以為,青禾弄了十平方的草地純粹是敷衍了事,沒想到人家還放了空間石,可真是比誰都上心。
不知道為何,白茯苓突然想到了那天,青禾站在西河草原時落寞的場景。
腦子裏的一些線索瞬間串連了起來。
不是吧,不是吧。
她眼前這不過幾十平方的草地,不會就是後來的西河草原吧。
呃……
難以想象,那樣遼闊的西河草原,最初竟隻有十平方米。
怪不得青禾要殺了那個女人的本體呢!
這下就說的通了。
這西河草原可是青禾送給他妹妹的禮物,可是那個女人竟然丟進來無數隻傀儡兔子,把草原毀了個七七八八,害得整片草原,不是地下坍塌,就是青草枯死。
青禾可是個實打實的妹控,不滅了她才怪!
就在這時,遠處傳來一陣鳥叫聲。
白茯苓隻覺得這鳥叫聲有點耳熟,剛要抬頭看過去,就發現青禾已經率先動手了。
隻見青禾神色一凜,滿眼殺意,抬手間一記飛刀便甩了出去。
顯然,他不喜歡外來者擅入他的境地。因為這隻鳥無意間飛到了這裏,他便要將其除之而後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