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惦記著柳元白,白茯苓睡得很不好,還做了個噩夢。
白茯苓夢到柳元白的靈根被蟲子給啃壞了,而她被困在了冰塊裏,成了一座冰雕,無論她怎麼拍打,就是無法打破冰雕,將自己解救出來。
“柳道友!”白茯苓猛的從夢中驚醒,隻覺得渾身酸痛,是冰凍期過後的後遺症。
白茯苓拿出兩粒舒緩丹吃下,然後起身找柳元白他們的蹤跡。
白翎見她醒了,難得分神搭理她一句,“他沒事,他們去拆陣了。”
拆陣?柳元白好了?也是,白翎還好端端的在這呢。怎麼說白翎和柳元白也是平等契約,要是柳元白出事,他不死也得褪層皮,哪還能在這頤指氣使的擺姿態。
“她都醒了你還往她那跑什麼?我比她更需要你!還有,你不許再出錯了!”白翎冷著眼神,嗬斥一旁不安分的金竹魚。
自從白茯苓暈過去後,金竹魚就坐立難安。它能感覺到主人又被冰凍了,它想過去幫忙,卻發現主人已經不需要它吸收寒氣了。
嗚嗚嗚……
主人又有了新靈寵!而且那隻蟲子吸收寒氣的力度比它厲害多了,這樣主人不會不會不要它呀!
金竹魚心不在焉,頻頻出錯,都被白翎罵了好幾次,這會見白茯苓醒了,自然一顆心又撲到了白茯苓身上。
白茯苓聽到白翎嗬斥,這才看到一旁的金竹魚正在撲騰,而地上已經被它撲騰出一個坑來,就連濺起來的塵土都被它身上的水漬給打濕了。
但金竹魚的麵前似乎有一道淺淺的屏障,無論它怎麼撲騰,可就是無法穿過屏障,所以它就撲騰的更厲害了。
“你趕緊走!趕緊走!自從你來了這,這條魚就老走神。昨天你暈過去了,它就更是頻頻出錯了”
“你又不是不知道你的靈寵,修為低就算了,腦子還不好使。我說你作為它的主人,就不能有點自覺,難得它有這麼好的修煉機會,你離它遠點不行嗎?”
白茯苓剛靠近,白翎就迫不及待的攆人,嫌棄的話語狂轟亂砸般砸了過來。
因為白翎提起金竹魚出錯這事,金竹魚還挺不好意思的,小眼神一閃一躲的,都不敢正眼看白茯苓了,顯然它也怕主人嫌棄自己笨。
“喂!白翎!你嘴巴毒就算了,沒想到做事也這麼過分!你拿著我的獸丹,借走我的靈寵,還這麼嫌棄我和我的靈寵,你還有沒有良心了!”
看到金竹魚那糯糯的小眼神,白茯苓就忍不了了。
這個白翎說她也就算了,連帶著它的靈寵也說這就過分了。
更何況這獸丹原本還是金竹魚的,這不等於白翎使了人家金竹魚的東西,還把金竹魚叫過來做苦力,最後卻還反過來嫌棄金竹魚嗎?
白翎在秘境裏高傲慣了,哪裏受過這種氣,剛要發飆,就看到白茯苓蹲下來,溫溫柔柔的摸著金竹魚道,“小金最棒了!別在意白翎的那些話,他就是個毒舌怪!”
金竹魚親昵的往白茯苓手邊蹭了蹭,貪婪的享受著她的觸碰和撫摸。
白翎的火氣一下子就被轉移了,她指著白茯苓的手道,“我設置了結界屏障,你是怎麼摸到它的!”
“啊?”白茯苓這才想起來還有屏障這回事。
是啊!她怎麼穿過屏障的?
就在這時儲物袋裏的雪靈鼠探出了自己的小腦袋來,答案也就不言而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