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一來,今天怕是沒法下殺手了。
李長河攥緊了拳頭,看向柳元白的眼睛似是淬了毒一樣。
柳元白的眼神倏地變得冷冽起來,當著他們的麵激活自己的宗門令牌,開始呼叫師父。
“師父,今天我們碰上了明月宗的柳眉和李長河,要是弟子有什麼不測,找他們即可。他們可能會說不知道我是天門宗的弟子,你可千萬別信他們的鬼話,記得給弟子報仇。”
白鳳之不滿的說道,“怎麼感覺你在說遺言?”
柳元白淡淡道,“你不懂,我師父又不來救我。”
這話成功取悅了白鳳之,雖然臭老頭每次來救她都換張臉,但他是真的來呀。
李玉白見狀,立刻也拿出自己的玉牌,激活令牌,“師父,弟子被明月宗的柳眉和李長河所困,具體情況柳師兄和小師祖已經說明了,您一問便知。”
見事情到了這一步,李長河隻覺得麻煩,既然不能隨便殺了,那就得讓他們知難而退才行。
李長河道,“道友說的話未免太狂妄了,道宏真尊身份何等尊貴,就算你們是天門宗的人,也不能隨便打著道宏真尊的名義胡作非為,阻撓我明月宗的人辦理宗門要務。”
“什麼宗門要務?是要隨隨便便就殺了這個不起眼的外門弟子,還是奪了她的法器呀?我倒不知你們明月宗的要務都是此等事情。”
“道友心思單純,可莫要被我師妹給蒙蔽了。你們不問清楚緣由,就這樣一味袒護她,若使得我們兩大宗門之間產生矛盾可就不好了。”李長河威脅道。
柳元白輕嗤了一聲,“怎麼?看到我的宗門令牌,知道自己沒法正大光明的殺我,就開始拿宗門來壓我了?我告訴你!我們天門宗還沒怕過誰?更沒怕過哪個宗門!你們想殺我容易,想殺這世間的正義就是不行。”
“說的對!你想殺我們容易,但是想殺這個世間的正義不行!”白鳳之和李玉白齊聲附和。
白鳳之阻止了柳元白再說下去,她惡狠狠的瞪了老張一眼,然後拿著令牌,找到道宏真尊的信息頁麵,開始哇哇大哭。
“師傅呀!他們明月宗的人一個個都欺負我呀!柳眉跟李長河說不僅要殺了我,還要把我的手指一根一根剁下來喂狗,還說要扒了我的皮,抽了我的筋,廢了我的丹田,毀了我的靈根!”
“還有他們的一個掛名長老,叫老張什麼的,跟老張一起的還有個姓李的老頭,就是那個穿的破破爛爛的,帶個小孩,上個月還去我家偷酒喝的那個老頭,他們都要殺我呀……”
白鳳之平等的仇視他們所有人,告狀的時候一個都沒落下。
關鍵是白鳳之這會還哭的抽抽搭搭,上氣不接下氣的,她一邊哭一邊嚎,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一樣。
白鳳之告完狀之後,就立刻變了臉。
眼淚一抹,表情一收,活脫脫的像換了個人。
要不是他眼睛還紅著,根本看不出來她就是剛才那個哭的不要命的小丫頭。
一秒變臉,切換自如,真是把演戲和告狀做到了登峰造極,就連唱戲的都沒她這麼能演。
柳元白和李玉白早就習以為常,甚至在白鳳之開口之前,就自覺地捂上了自己的耳朵。
白茯苓被捆仙繩捆著,這會操控著藤條練習體內擺陣,正處於忘我的狀態,跟入定差不多,對外界一無所知。
白鳳之搞這一出,柳眉和李長河早領教過了,並沒有多震驚。
倒是把一旁的老張給震驚壞了。
他什麼時候說要殺人了?
這小丫頭怎麼信口雌黃,隨口亂說呢?
李老頭比他還冤呢!真是人在家中坐,鍋從天上來。
這年頭看個熱鬧代價都這麼大的嗎?看著看著,自己就成了熱鬧?
可關鍵是他現在啥也沒幹呀!怎麼就殺人了?尤其是剛才自己還出手幫了他們兩回呢,怎麼反過來恩將仇報呢?
還說他上個月偷了她家的酒,到底是胡謅的還是真的知道。
他上個月可隻偷過白家的酒,難道這丫頭是白家的?若是如此,事情倒是越來越有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