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當然,我肯定有長進!”白茯苓心裏美滋滋,可轉過來一想又覺得不對勁。
青禾誇他,不就是說明,她要是把獸丹真煉化進丹田裏,確實會有後遺症。
白茯苓心裏突突了兩下,怕自己接受不了後遺症,就說,“有什麼後遺症,你還是直接跟我說明白吧。”
青禾淡淡道,“其實也沒什麼,就是每月十五,你會有一到三個時辰的冰凍期。”
青禾說的輕飄飄的,仿佛真不是什麼大事一樣,但白茯苓一聽卻炸了。
“冰凍期?就像小白那樣凍成塊冰坨子嗎?”白茯苓忽然想到了雪靈鼠。
小家夥那天就是因為吃了顆獸丹,才變成塊冰坨子的。
一想到自己渾身結冰,被凍成冰雕的模樣,白茯苓就忍不住打了個寒顫,然後就問了一個連青禾聽了都懵逼的問題。
“那我以後不是每個月都要痛經了!”
青禾一時間竟也被問住了,而後臉色難看地道,“不知道。”
青禾著實沒想到白茯苓的關注點這麼奇怪,她不擔心自己冰凍期會遇到什麼危險,又如何自保,反而關心這種不足掛齒的小事。
“你居然不知道?”白茯苓傻眼了,又問,“那具體要多長時間,我才能擺脫冰凍期,總不會到死都得每個月承受一回冰凍吧。”
一想到自己垂垂暮年,都還要被凍成一塊冰坨子,白茯苓就覺得不能接受。
青禾很認真的回答說,“具體時間不確定,要看修為。”
不確定?看修為?白茯苓感覺自己對青禾的信任在崩塌。
她丹田都碎了,靈根也毀了,已經徹徹底底的廢了,還看個屁的修為呀!
是否會痛經,他不知道;她要忍受多長時間的冰凍期,他也不確定。
而且,說不定還有別的後遺症,就連青禾自己都不知道的那種後遺症呢,白茯苓越想越覺得有這種可能。頓時覺得青禾也沒想象中那麼靠譜了。
青禾還不知道就因為這點事,白茯苓就對他的能力產生了質疑,不然非氣死不可。
他精心為人家籌謀,結果人家卻因為他不知道有沒有所謂的後遺症,就不信任他了。
白茯苓想了想,然後很認真的對青禾說,“那顆獸丹有太多不確定的因素,我想了想,還是決定不煉化那顆獸丹了。”
青禾目光冷冽,臉上的傷疤在此刻也顯得有些猙獰,他怒聲嗬斥道,“你目光短淺,枉為修士!”
白茯苓也不甘示弱地回懟道,“是,我目光短淺。我現在就是個廢人,哪裏還算什麼修士。而且你說的那些好處,對我這個廢人來說有什麼用?還不都是些沒邊的事!”
“現在是廢人,還能一直是廢人嗎?”青禾氣的咬牙,實在是恨鐵不成鋼。
虧得自己為她謀劃好了一切,她卻如此的不識好歹,倒是自己枉做小人了。
想要變廢為寶哪有那麼容易,至少白茯苓就沒聽說過誰的靈根毀了還能被修複好。
但是見青禾這麼生氣,白茯苓也不敢硬剛,隻敢小聲嘟囔道,“我……我就想過好眼前。”
青禾卻是冷哼一聲,嘲諷道,“過好眼前?最多三日,那個女人就會帶著人找上來,我倒是要看看你怎麼過好眼前?是能保得住你的命還是你的劍,又或者是能保得住你的靈寵?到時候你看看那個女人是不是會因為痛經這種小事,就將這天大的機緣給扔出去!”
說完青禾就回了儲物袋,不再理白茯苓了。這個蠢女人,就不配讓他操心。
聽到柳眉,白茯苓終於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
所以青禾讓她煉化那顆獸丹,不僅是幫她找了個大機緣,更是為了幫她解決柳眉的追殺。
白茯苓連忙給青禾認錯,但青禾都沒理她,可見是生了不小的氣。
白茯苓有心認錯,可人家卻直接撂挑子不幹了,搞得她也沒了辦法。
而此刻,金竹魚已經把它先前吐出來的一堆獸丹,又吞回肚子裏去了,這會正一臉茫然的看著白茯苓,像是在問她,主人怎麼還不處理這顆獸丹。
白茯苓尷尬的笑笑,她把大佬氣跑了,現在也不知道該怎麼辦呢。
沒了青禾在一旁震懾,雪靈鼠又開始蠢蠢欲動地覬覦那顆獸丹了。嚇得白茯苓連忙把獸丹給收起來了,以免橫生枝節。
金竹魚在岸上待的太久,有些缺水,就跳回了水潭裏。
水潭裏的不遠處漂過來一件衣服,白茯苓遠遠看著,覺得有點眼熟,就讓金竹魚幫忙撈上來。
金竹魚不一會就把衣服給她頂過來,白茯苓定睛一看,這不是原主儲物袋的衣服嗎。
看到自己失而複得衣服,白茯苓心情好了一點。
白茯苓想了一下,就問金竹魚,“小金,我儲物袋裏的東西都掉到這個水潭裏了,你能不能幫我找找看。”
金竹魚聽完之後,先是愣了一下,然後就迅速地遊走了,不一會就朝白茯苓吐出一塊黑色的藥鼎。
正是她那天砸大嘴魚用的藥鼎。
看到這塊藥鼎,白茯苓頓時覺得自己儲物袋的東西能找回來,摸了摸金竹魚的腦袋,誇讚道,“小金,真棒!再去看看下邊還有沒有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