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茯苓一劍便輕鬆的斬殺了一條大嘴魚,這一舉動讓魚群頓時暴動起來。
他們有堅硬的鱗片,一般的法器根本不能傷害他們,而且剛剛那柄劍明明沒那麼厲害的。
就在先前,那個女人舉著劍發了瘋似的對他們砍殺,也隻是在他們的鱗片上留下一點微小的裂痕而已。
那點裂痕隻要不擴大,對他們來說,並不會對他們造成致命的傷。
他們群起而動,就是為了平攤傷害,減少傷亡。
但是現在,事情的發展已經超出了他們的預期。
這個女人和這柄劍都不正常,而且這個女人身上的氣息很不對,明明還站在這,卻像是消失了一樣,看得到人,卻捕捉不到氣息。
而那柄劍剛才瞬殺了他們的同伴,所以他們對白玉劍的鋒利程度,有了很深的忌憚。
可是讓他們就這麼退走,他們又不甘心。
就在這時,白玉劍突然沒入了白茯苓體內。
沒有了白玉劍的威脅,魚群也鬆了一口氣,對白茯苓也就沒那麼忌憚了。
魚群中有些大膽的,已經試探性的朝白茯苓發起了攻擊。
他們更願意相信剛才的那一劍隻是意外,畢竟眼前的小姑娘是個小廢物,不足為懼。
至於那柄劍,在場的所有魚幾乎都被那柄劍砍過幾下,也都隻是鱗片有點裂縫而已。
所以,他們更願意相信剛才的那一劍隻是意外。於是他們很快就有了決斷,朝著白茯苓發出了攻擊。
無數道冰錐朝著白茯苓射去,可白茯苓卻沒有任何舉動,像個石墩子一樣一動不動,硬生生的扛下了所有的冰錐。
魚群覺得這個女人一定是力竭了,才躲不開的。而此刻,近百道冰錐已經射進了白茯苓體內,大頭魚隻覺得他們勝利了。
魚群的氣勢頓時又高漲起來。
可他們不知道的是,那些冰錐此刻正在白茯苓的體內遊走。
因為就在冰錐朝她射來的那一刻,白茯苓深切感受到了白玉劍對冰錐的渴望。
白玉劍塵封萬年,需要至純至寒的冰靈氣或者至純至熱的火靈氣幫它啟封。
這群魚從小就生活在寒潭附近,身上的靈力雖然稀薄,但卻都是至純的寒冰靈氣,所以這些冰錐不就是送上門來給它啟封的嗎。
白茯苓此刻與劍身一體,自然也不懼這點小小的冰霜。
而那些魚,此刻不知道白茯苓的真實情況,都以為白茯苓是不行了。
畢竟力竭之後又挨了那麼多道冰錐,這女人肯定抗不過去,而且這女人從剛才到現在半天沒動,更讓他們肯定了這個結果。
於是他們群起而攻之,紛紛朝白茯苓露出了尖銳的牙齒。
他們朝著白茯苓撲上去就是一頓撕咬,但很快他們就發現不對勁。
那女人的身體怎麼這麼堅硬,尤其是那條跟白玉劍死磕過的大嘴魚,此刻更是有種無比熟悉的感覺。
這女人現在怎麼跟那柄劍一樣堅硬,它那麼鋒利的牙居然咬不動。
突然白茯苓身上金光一閃,白玉劍解封,眨眼間便衝出了白茯苓的身體。
白茯苓自然而然的伸手握住了白玉劍。但她此刻卻閉著眼睛,白玉劍剛剛啟封,她需要和白玉劍產生聯結,此刻正在嚐試。
可能是她周身的氣場突然有了變化,魚群一時間竟也不敢輕舉妄動,可見她半天沒動,魚群又蠢蠢欲動的朝著白茯苓發起了進攻。
距離白茯苓最近的一條魚,猛然張開大嘴,對著白茯苓的胳膊就是一口,他尖銳的牙齒刺穿白茯苓的胳膊,擺動著它的大腦袋,快速地撕咬下一塊血肉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