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會,青禾是怎麼知道她和原主的記憶不一樣的。

還涇渭分明,說的這麼篤定,難不成他看過。

白茯苓猛的一頓,忽而想到今早的夢,可不就是她幾年前的記憶嗎。

她這是被人偷窺了?前幾天青禾能聽到她心裏頭說什麼的時候,她還沒這種感覺,隻覺得修仙界好神奇。

可現在想來,完全不是那麼回事。

如果說青禾能看到自己的記憶,是因為她的夢,那原主的記憶他又是怎麼知道的?

自己是因為占了原主的身體,才看到了原主的記憶,青禾呢?

他不會也占著原主的身體吧。

一想到自己跟另一個魂魄同時占據著原主的身體,白茯苓就覺得後背發冷,渾身嗖嗖的冒著涼氣。

“你你你……不會是想要奪舍這具身體吧。我跟你說,這身體是個女的,你是男的,性別不同,不匹配的。”白茯苓的聲音弱弱的,毫無說服力的勸說著,心裏也沒個底。

聯想以前看過的各類修仙小說,強大的魂體不願意輪回,就會奪舍別人的身體繼續修煉。

自己和青禾同占一具身體,他會不會把自己的魂給吞了,好壯大自己的魂體,然後獨占這具身體呀。

小說裏都是這麼寫的。

細思極恐,白茯苓越想越發毛。

她才剛穿過來,要是青禾把的她魂魄給吞了,她還能不能回到原來的世界呀!

就在她胡思亂想的時候,額頭突然挨了一記腦瓜崩。

“你是不是有病。你現在就是個小廢物,我犯得著奪舍你?”

這人究竟是什麼腦子,居然這麼想他,虧的他前兩天還救了她呢。

真是個不知道感恩的白眼狼!

“誒。說的對喲。”白茯苓後知後覺的回過味來了。

她現在就是個小廢物,傻子才會想要奪舍她。

雖然白茯苓不認識青禾,但是那天,青禾從容不迫的幫自己對付柳眉,怎麼看他以前都是個很厲害的人物,又怎麼會看上原主這具身體呢,更何況這具身體現在都廢了。

白茯苓揉了揉紅腫的額頭,半天才想起來問,“你是怎麼打到我的?我都沒看見你。”

青禾哼了一聲,不想理她。可誰知這姑娘其他本事沒有,氣人的本事倒是一絕。

“雖說你看不上我這具身體,但你也不能去奪舍別人,我可是不會幫助你奪舍別人的,就算你那天救了我的命也不行。”白茯苓理不直氣也不壯的說道。

雖然她現在弱小無依,但她可是個有原則有底線的人。

奪舍別人這事損陰德,她可不做幫凶,而且看在救命之恩的份上,她有義務規勸。

青禾一陣頭大,不想理會她,誰知這丫頭竟然給他上了一天的德修課,都說的口幹舌燥了,還不忘規勸他不要奪舍別人,要好好投胎。

“我跟你說,奪舍這事就不是正道。你既然成了鬼,就好好當鬼,多行善積德,下輩子也能投個好胎。”

青禾實在聽不下去了,氣的從儲物袋中冒了出來。

淡金色的光暈一閃,青禾就這麼突然出現在白茯苓跟前,嚇得白茯苓一激動,屁股就坐空了,摔得不輕。

懷裏的雪靈鼠被她這麼一摔,就從她懷裏滾下去了。

不知發生何事的小家夥睜開疲憊的雙眼,一臉茫然的看著自己的主人,仿佛在詢問她發生了什麼事。可她的主人卻根本沒有關注到它。

青禾現在是器靈,沒有實體,就是道虛影,所以身形既透明又虛幻,更加叫白茯苓確定他就是鬼了。

“你你你你你……”白茯苓指著他,半天你不出個所以然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