映入眼簾的是白茫茫的世界,蔚藍的天空中有幾個黑點在緩緩盤旋,一陣風吹過,隱隱有嘶鳴聲傳來,風吹動樹哨吱吱作響,偶爾有幹枯的樹枝經受不住大雪的重壓而發出繃繃的斷裂聲,在這個大雪彌漫的冬天,人們本應該待在家裏,取暖,消遣,但是,偏偏有人冒著大雪前行,不知道要去做什麼,但從簇簇的腳步聲響中,我們不難想到,那一定是緊急的事。
視線拉近到他的身邊,這是一張帥的一塌糊塗的臉,鼻子、眼睛、耳朵無一不是恰到好處,幾縷沾著雪花的頭發隨風飄蕩在眼前,也許是急著趕路的緣故,他沒有注意到那雪花正在逐漸覆蓋他的頭發,仿佛有種感覺,那不是雪花就一望無際的重壓和不屈。
“滴答,滴答...”幾點本應是鮮紅的血液,掉在地上卻詭異的染黑了一大片區域,二那裸露出來初春的嫩芽也一瞬間幹枯了下去。
“咳、咳...”青年瞬間捂住胸口,額頭也瞬間皺了去起來,潔白的額頭上能看到那痛出的汗珠瞬間凍成了冰晶,臉上不再是白,而又的事憔悴,但青年的眼睛很明亮,透過它仿佛能看到星空一般悠遠,深邃,更多的是那迸射出的不屈與堅強。
青年猛的轉過身,看向身後,不知何時竟有三人站在了十米開外,沒有風吹過衣角的聲響,仿佛也沒有心跳,一切是那麼的突兀,但從青年臉上那一成不變的表情來看,一切好像都應該是那麼的合情合理。
“李曾,交出紫晶玉簡,給你解藥,並且饒你不死”三人中站在最前麵的一位看似隻有十八、九歲的少年說道,本應是狠毒的話語配合他幼稚的發聲和天真的臉龐給人一種怪異絕倫的感覺,而且那幼稚的發聲中明顯有著無耐與堅決。
“師尊,何必給他多費口舌,一個冥頑不靈的家夥”。少年身後一個穿著妖豔,姿態妖嬈的女人說道,看其不過二十有五的年齡竟是其身前少年的徒弟,雖聞道有先後,術業有專攻,但二十有五少女正是驕傲與自我突出的年齡,而其美貌雖說不上傾國傾城,但也算得上百裏挑一,其自我感一定非常強,而少年能收她做徒弟,難道少年是個天才?!
“是啊,師尊咱們能拿晶石買,拿功法玉簡換,是看到起他,如此不知好歹,看來隻有留下他的命才能拿到紫晶玉簡啊”,三人中另外一個相貌普通,而滿臉戾氣的家夥哼哼道,其半眯的眼睛幽幽的盯著那個叫李曾的青年,其微昂的頭仿若一條隨時要發動攻擊的毒蛇,使人不寒而栗。
“哈哈哈...沒想到自視甚高的毒門竟然做出殺人滅口的事來,算我以前瞎了眼,竟把你們當成了三大正宗之一,如此宵小,我李曾就是死也不會把家族至寶交給你們,來吧,讓我來看看你們這假仁假義之徒除了用毒還有何手段”。
眨眼,其手上出現了以把火紅的玉劍,劍尖慢慢抬起,漫天雪花竟詭異般慢慢聚攏,形成了放大版的玉劍模樣,而其劍身恍若時不時有不知名怪獸嘶吼聲傳出,“接我李家絕學——巨靈劍斬”李曾似閃電般閃到那少年身邊,然後狠狠的斬下那稱為絕世的一劍,而由雪花聚攏的放大玉劍也隨同斬下,這一刻,似乎連時間都靜止了,樹不再遙,雪不再飄,所有的視線都凝聚在了那看似緩慢,實則訊疾的雪劍上。
“碰!!”一顆小型的蘑菇雲騰空而起,沙塵飛石向四周急速射去,被雲所遮蓋的樹木全部折斷,斷枝爛葉被狠狠地拋向遠方,煙消雲散,地麵憑空出現一個直徑有十幾米的大坑,少年的兩個徒弟早在碰撞前閃身到了遠處安全區域,雖然如此,但是從他們那滿臉的灰塵以及破損的衣著上看出他們的狼狽,此時隻有對戰的兩人站在深坑中。“元..元..嬰....,厲....害!!”李曾微弱的聲音傳來,說完,微微抬起頭,望向遠處,那滿臉的不甘與留戀隨著眼中的不屈一起消失了。
“你也不錯”嘴角掛著一絲血跡的少年說道“以你融合期的修為竟能傷到我,為表敬意,我用上了全力,安心的去吧!”說完少年拿去李曾腰上的腰帶,帶著兩個徒弟,緩緩地消失在這視線中。樹林又恢複了平靜,大雪會慢慢遮蓋發生的一切痕跡,“保護好它吧,李累”那閉上的眼睛突然睜開說道。
“啊!!”原來是夢啊,真是的,怎麼就不做些升官,發財,泡美女的好夢呢?最後還整個嚇人的場景,真衰啊!李累揉揉惺忪的眼睛,反思著自己是不是看小說看多了,連做夢都成小說情節了,扯了下那因為懶得曬而冰涼的棉被,想再睡一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