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災害，怎麼來的，那當然是……”
他剛想說是氣流變化，驀然想到也許這世界沒有通玄者這樣的事情的話隻能用科學解釋，但是現在……
“那一年，局裏有高人探測出汝南地區有異常的氣場出現，當時錢老就組織了一批人急匆匆趕往汝南，前來調查。”
“我就是那一批人當中的一個，隻不過那時候我還年輕，作為研究員參與其中。
你知道嗎？不止一個人說他們看到天上掉下一條龍。”
“這個……我好像聽過，我奶奶說她年輕時有一年天上下暴雨，她遊到房頂上，看到天上掉龍。”
張三渡一開始根本就沒有意識到這件事的真實性，隻是突然聽到白局長再一次提起。
“他們說的沒錯，天上掉下了一條龍，不過，他們隻是看到了這一幕，而我們卻看到了全過程。
那條龍就是暴雨的製造者，而我在跟隨錢老到達那裏的時候看到了這輩子永遠也無法忘記的一幕。
透過重重雨幕和雲層，局裏利用設備和能力讓我們看到了雲層中那個人。”
說到這裏，白鹽山語氣顫抖顯得很是激動，以至於把老花鏡拿下來擦了又擦。
“您老別擦了，淨吊人胃口，快說呀。”
一旁的黎青漪忍不住額頭浮現黑線，這個愣頭青。
“其實過程沒有那麼熱血沸騰，可以說很簡潔，那人站在龍身前似乎在說些什麼，那條龍似乎很惱怒，衝向了那個人，結果他揮手間就把龍給鎮壓了，從九天之上一直墜落在地麵之後再也不見蹤影。我們研究團隊趕往現場也僅僅找到一片龍鱗以及血液。
而那鎮壓孽龍的人。”
“就是你太爺。”
“騙，騙人的吧？”
要說這麼離奇玄幻的事情，張三渡是一百個不信。
“這件事我沒必要騙你，而且有關於那一次事情的結果，錢老有親筆書寫，隻有寥寥數語，作為最高檔案封存在檔案庫。你可以不信我，但是我想，你應該不會懷疑那位一生求真的老科學家。”
白鹽山一點也不意外張三渡會懷疑，如果不是親眼所見，他又怎麼敢相信。
“自那之後，我們上門拜訪數次都被你太爺巧妙的躲過去了，最後不了了之，你太爺確實沒有進去過石門秘境，但是他很可能去過別的秘境。”
“小子，我找你來是很希望你加入729局，這個世界時局動蕩不安，不僅是明麵上，暗地裏這些通玄者們明爭暗鬥都在尋找潛淵秘境，試圖占據裏麵的秘密。我們也不可能等下去。而且，你太爺，或者說你整個張家，都與潛淵秘境有關聯。”
“那為什麼非要是我？”
“你說呢？”
一老一少就這樣對峙著，或許在白鹽山說出他太爺的事情之後，張三渡心裏就已經有想法了。
答應白淺要尋找解開契約的方法，也離不開尋找潛淵，太爺的秘密，張家的隱秘……一切事情似乎都在推動著張三渡做出抉擇。
“張三渡，你的選擇。”
白鹽山成竹在胸，目光真摯而誠懇，就像是禮賢下士的宰相，看的張三渡差點要喊出一句士為知己者死。
胸口起起伏伏，身上驟然間負擔著黎青漪，白淺，還有白鹽山的視線，張三渡舔了舔幹燥的嘴唇，嘴唇微啟。
“白局，好說。”
……
第一卷，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