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青漪一路把紅旗開到一個大樓，一路暢通無阻，擋路的欄杆早在車子來到之前就已經升了起來。
“就是這裏嗎？”
張三渡趴在車窗往外看去，一點也沒有想象中的警戒與莊嚴。
“不然呢？你以為？”
啪——的一聲，黎青漪把車門關上，靠著車門靠著張三渡磨磨唧唧地拎著背包出來，也不催他。
“最起碼門口也得站兩個全副武裝的軍人吧？這算什麼？那六十多歲的老大爺？頭頂都禿了，上半身穿個保安服下半身穿個大棉褲怎麼看都是個看大門的？你們這局也是個國家正式單位，怎麼這麼……草率。”
張三渡吐槽道，他絲毫不懷疑，如果不是夏天沒到，那位大爺絕對是穿個大褲衩帶一副老花鏡。
“嗬，這裏哪裏需要那麼誇張？對外我們就是個不算很有名氣的單位而已，再說了，這裏是哪裏？旁邊一千米是王府井大街，這裏是京都二環內，有危險的早就從進入京都開始一環一環經過檢查站排除風險了。”
黎青漪招了招手，走在前麵，汽車就停在大樓下麵。
“再說了，從進了大門，這局裏有些人可比部隊的管用。”
“嘖，你別說，這大廈還真高，整棟樓都是嗎？這得有二十多層高了吧？”
張三渡抬起手遮擋太陽光，整個大樓外麵全是玻璃，該說不說要不這城市光汙染嚴重，就這反光。
“少廢話了，趕緊走。實在是搞不懂出來為什麼要帶著一隻貓。”
黎青漪一聲呼喊，叫住還站在原地觀察的張三渡。
“來了來了，那你這人脈，上飛機不照樣把貓帶上了嗎，哈哈。”
入眼處是一近一層樓高的台階，這上麵才是大門，看上去也平平無奇，玻璃門挺多，旁邊還有一個滾筒式玻璃門。
大樓第一層就是個普通的大廳，正前方裝飾的牆麵上用燈飾做成幾個大字——729環保局。
“青青，我要去見局座。”
黎青漪走上前，對著櫃台小姐姐說道。
“嗯，好的，三十三層專用電梯可以使用。”
張三渡多看了兩眼這個前台，長發披散，卡著一發卡，容貌美豔，甚至不輸於黎青漪，不過最讓張三渡注意的是她那一雙手，手指纖細而且比正常人要長一些，指如蔥白，手若白玉。
不過或許是看到了張三渡的視線，那個叫做青青的女子竟然還主動把手伸出來。
“怎麼？姐姐的手好看嗎？”
“額……不好意思。”
被當眾戳破，張三渡尷尬地縮了縮脖子，瞟了一眼黎青漪，正好看到她掃視而來的冷漠目光。趕緊快步跟了上去。
身後的前台小姐姐見此也是收回了手，嗤笑一聲：
“有色心沒色膽的小鬼，畏畏縮縮的機會可就沒了。”
聲音並不大，也沒有刻意太高，不過整個大廳都沒什麼聲音，想要不聽見很難。
張三渡尷尬地想要用腳指頭摳地板，埋頭趕路就當做沒聽到。來之前還探出點口風，這裏麵的人或多或少都不是普通人，他可不敢招惹。
“等等，電梯不是在那邊嗎？”
跟著黎青漪走了十幾步，結果剛好偏離電梯，反而是往偏仄的角落走去。
“那些電梯到不了最上麵。”
轉過拐角，張三渡才看明白，這修葺的跟廁所入口一樣的地方裏麵還有一個電梯，一個印著紅色“正在施工，請勿前行”的示警牌靠牆放著。這讓他嚴重懷疑平時是不是就是靠這個攔住了想要來這裏上廁所的人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