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下麵就是一些書,有些書皮都沒有了,就是一層黃紙包裹著。
“這箱子裏麵竟然還有香味。這是啥?族譜嗎?”
張三渡從裏麵掏出來一本厚實的族譜,看上去很新,不是表麵的那種新,而是書籍保存的很好。張三渡直接從後麵往前翻,最後兩頁赫然有自己的名字,隻不過是用毛筆寫上的。
“這個也曬曬。”
張三渡把書都放到了不是直射光的地方。
“風水?堪輿?易經......都是什麼玩意兒?”
張三渡這下可明白為啥要用這些紙包著了,而且許多地方都是用毛筆又重新寫的,應該是破四舊之後有人又重新撰寫的。
“箱子底部還有東西。”
一旁的白淺突然湊了過來,看著木箱。
“哦?是嗎?”張三渡又加速把裏麵的書籍拿了出來,最下麵放著一張折疊起來的絲綢,還放著兩顆黑色的丸子,拿出來就有一股香氣撲鼻而來,跟木箱裏的氣味一模一樣。
“這應該是驅蟲用的,箱子地下就是這個了。”
張三渡拿出絲綢,坐在小馬紮上把絲綢攤開在雙腿上。
“這個有什麼奇怪的嗎?”
張三渡瞅了一眼白淺,有些不解,絲綢上麵繡著普通的山石花草,而且也不是很精美。
“剛剛在上麵感受到了繆太的存在。”
白淺直接跳到了張三渡肩膀上麵,伸出小腦袋看著絲綢上麵的圖案。
“你把它對著陽光看看。”
張三渡聽後雙手捏著兩邊高高舉起,剛好擋住天上的太陽。
“咦?好像有些變化。”
原本的絹帛上,在太陽光下圖案發生了變化,山石花草都沒有了,取而代之的竟然是一隻藍邊翅膀的小蝴蝶,在絹帛的左上角,而中間的圖案則是一個抽象的青蓮。
“我怎麼感覺這隻蝴蝶在飛?”
張三渡努力擠了擠眼睛,然而好像沒什麼用,那隻蝴蝶在振動翅膀,身軀不斷變換,以一種奇異的路線飛行。
蝴蝶振翅飛行,身軀不斷變大,很快便有半個手掌那麼大了,好像是從九天之上飛下,每一次蝴蝶輕輕扇動翅膀,周圍晝夜交替,太陽落下升起,月光閃爍滅亡,鬥轉星移,身邊的景象也在不斷變換,一會兒是石頭巨門,一會兒是連綿雪山,一會兒又是一眼望不到邊的山脈......最後身邊是無垠黑暗,巨大的火球,懸浮的石頭......
“張三渡,張三渡!”
耳畔傳來呼喚,似乎在天邊呼喊著他,逐漸靠近,最後在耳邊響起,可是他卻想不起來這到底是誰的聲音,就好像置身夢境,想要醒來卻無可奈何,這裏也許才是真實。直到耳垂一刹那疼痛。
“喔——”
回過神來,張三渡才發現自己還在院子裏坐著,而白淺就趴在他肩膀上,不緊不慢的吐了吐舌頭。
“嘶——你咬人還真疼。”
張三渡想要摸一摸被咬的耳垂,結果手臂一瞬間使不上力氣。
兩行清淚順著麵頰流下。
“我怎麼眼睛這麼酸?”
“你已經這麼舉著看了有十多分鍾了,眼睛還要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