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入大門,撲麵而來的是一陣帶著些涼意的微風。而風中又有著點點刺鼻的鐵鏽味,好像是血腥的味道。
讓沈星辰的注意力下意識的就放到了這兩排領路的女子身上,看著她們婀娜的身姿,扭動的翹臀,心中卻又聯想到了買賣的上麵。
在想自己是不是得把姨媽巾拿到這邊世界來賣,否則女人來了大姨媽卻隻能用棉布來止血,又止不徹底,才讓她們在特殊時期必須得帶個香囊,否則身上就總是會有股淡淡的鐵鏽味。
小咪跳上沈星辰的肩頭,輕輕喵了一聲。
沈星辰側頭看去,發現它那警惕的目光始終盯著前方庭院的幽深處不肯挪移,不由的心生疑竇,那股血腥味該不會不是這些女人身上的?
難道是這縣令府有古怪?光明教的人該不會是把那些送到縣衙的人都悄悄轉移到了這裏吧?
所以那口疑似裝著教主的棺材是藏在這裏的某處?
右護法送了我一個大禮,又急著找我赴宴的目的是什麼?該不會是看中了我骨骼驚奇乃萬中無一的修行天才,所以是想把我當靈藥敬獻給那教主?
所以,我難得編出來的關於師門的故事,就沒了存在的意義了嗎?
懷揣著心事,沈星辰已經在兩排女子的帶領下,走到了內院。
終於看見了除風燈之外的其他燈火,是內院盡頭那餐廳裏亮著的四五台燭火。
沈星辰搞不明白那右護法是怎麼回事,這整個府上所經過之處都是漆黑一片,難道就那麼喜歡搞氛圍?就連吃飯的地方也隻是點點昏黃,就不怕吃飯的時候把米飯給喂進了鼻孔裏?
或者…是為了照顧那口棺材的緣故?
再往前行,能大致看清餐廳內的情況。周圍的五盞燭台照不亮酒桌的全貌,就連桌前坐著的兩個人都是由陰影所勾勒出的形狀。
年輕的那個應該是右護法。
而另一人,卻是個長須老頭,難道是左護法?桃酥口中所說的那個老道?
覺得這畫麵有些詭異,讓沈星辰邁出的腳步都下意識的放緩慢了許多。
“賢弟,可是讓哥哥好等。”
右護法主動站了起來,就要繞開桌子向外麵走來,是想來迎客。
見此,沈星辰也隻得強行穩住自己這顆懸著的小心髒,硬著頭皮加快腳步向他走去。
“是小弟遲到了,待會小弟一定自罰三杯!”
走上前,沈星辰的手被右護法親切的握住,又被右護法拉著坐到了那老頭的對麵。
呼~還好不是挨著那老頭坐!
稍微鬆了口氣,便開始偷偷觀察起那老頭的樣貌狀態。
身上隻穿著件灰黑相間的布袍子,長發盤成個球,留出一束作馬尾,滿臉褶皺,年紀看著至少得七十往上,卻很精神,也很凶,感覺他隨時都能一劍刺死自己。
等右護法也坐下,才有少女將一盤盤的珍饈端上桌,又奉上酒水,將三個空杯斟滿後又退到門外以候差遣。
“賢弟,且滿飲此杯。”
“請。”
兩人隔空對碰了一下,眼看著右護法將酒水悶下,但沈星辰卻遲遲沒有下一步動作。
“這位...”
等右護法把酒杯放下,沈星辰才舉著杯子,準備問一下對麵這位老道怎麼不喝。而且他那表情也是苦大仇深的模樣,好像看自己很不順眼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