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使不得,”白音趕緊將蕭兮扶了起來,“快起來,快起來。”

蕭兮哪裏肯依,依舊是跪在地上不起來,白音沒有辦法,也就隻好由著蕭兮這麼來了。

“女兒不孝,以後不能長侍母親左右。”蕭兮一個頭磕在了地上,白音已經淚流滿麵了。

“好好。”白音一邊說著,一邊用絲絹在臉上抹了一把。

“女兒不孝,不能一解母親愁苦。”說著,又是一個頭磕在了地上。

白音哪裏受得了,早就癱倒在了小柔的懷裏。

“夫人,保重身體啊。”筱柔看著即將要分別的白音,心裏也是百轉千回的。

最後一個頭磕完,蕭兮卻沒有站起來,跪在地上對著白音保證道:“女兒從此就是妹妹了,我要用耶律籽的名字,為家妹報仇!”

是的,蕭兮一定要報仇,不管她是耶律蕭兮,還是耶律籽,她都一定要報仇。

白音早已泣不成聲,無論筱柔怎麼勸解,依舊是勸不住了。蕭兮跪在地上,也是哭得稀裏嘩啦的。

就在一屋子的女人哭成一團的時候,耶律清也來了蕭兮的房裏。

一屋子的人見耶律清來了,也趕緊將臉上的眼淚擦了,耶律清也就裝作沒有看見的樣子。

“蕭兮啊,”耶律清語重心長的額說道,“是阿爹對不住你。”

耶律清轉而又看向白音說道:“你是我們家的功臣,如今,也是苦了你了。”

耶律清這一句話,原本已經止住哭聲的耶律清,又哭作一團。

耶律清見一屋子的人哭哭啼啼,怎麼說也是大喜的日子,哭還是不吉利的,“好了,”耶律清吩咐道,“太子的迎親隊伍已經到了,手勢一息啊,就出去吧。”

白音聞言,眼淚更是止不住了,耶律清伸手在白音的肩膀上拍了一下,以示安慰,也就去前麵照看了。這樣的日子裏,耶律家不能沒有主事的人的。

白音和蕭兮一行人都擦幹了眼淚,雖然說有太多的不舍,可是該說分別的時刻還是到來了,人世間沒有不散的筵席,就算是至親之間,還是有要說再見

的時候的。

…………

耶律家原本素素的顏色,如今已經被西青的顏色代替了。這個世界就是這樣的,背上的離去是很容易被人遺忘的,人們隻會看見眼前的喜慶與歡樂。

葉青早就在前殿之上等候了,正在和關哥閑話的葉青見耶律清來了,就趕緊作揖道:“嶽丈大人晚安。”

耶律清也是客客氣氣地對待著太子葉青:“太子多禮了,老夫受不起的。”

這兩個男人,就這樣謀劃了耶律蕭兮一聲的幸福,可是如今這兩個罪魁禍首,依舊在這裏惺惺作態。

原因很簡單,就是因為目的達到了。

耶律清保住了耶律家的榮華,葉青得到了耶律清的輔佐,甚至因為“調換新娘”的事情,從而和耶律清之間的關係更加緊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