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菜來嘍~~~”
綰綰還在回味著剛剛小二雖說的比武招親,一道道上好的酒菜就端了上來。雖說聊城是邊境,但是美味佳肴一點都不少,即便是普通的酒樓,依舊是應有盡有的,可見朝廷對於聊城的重視,
“我也要喝。”
綰綰見關哥、無名都是海碗喝酒,也不含糊,端起關哥的酒碗就要一飲而盡。關哥趕緊伸手攔了下來,才將到來綰綰嘴邊的酒碗截住了。
“女孩子家家的,喝什麼酒?”
雖說草原女子喝酒也是常有的,但是中原的白酒與馬奶酒不同,烈得很。關哥才喝了口就覺得辣地難受,更不要說綰綰了。
綰綰哪裏聽得進去,依舊是吵著要喝。
無名撿了一個小小的酒杯,到了一小杯給綰綰。綰綰才喝了一小口,就被酒氣辣的直咳嗽:“怎麼這般的辣?”一邊說著,還一邊用手在嘴邊扇啊扇的,不斷地哈著氣。
果然與平日裏喝的馬奶酒不同,綰綰隻覺得一直從喉嚨辣到了胃裏麵。就感覺腸子都要被燒破了一樣的疼。
“快吃口菜先。”
無名得意的一笑,綰綰脾氣擰起來,誰也拿她沒辦法,非得他自己想明白了才行,於是無名才斟了一小杯給她。
關哥見無名和綰綰相處起來,處處應對自如,也是讚賞無比。心中也就更加放心了一點。家裏已經不止一次催過關哥的婚事了,無論如何,也都是時候放下了。也難得無名是一個貼己大的,關哥看在眼裏,心裏也是放心。
吃完飯後,三人又在集市閑逛一會兒,買了許多玩意兒給綰綰解悶兒,畢竟是第一次出遠門,雖說是逃難,可是三人同行,竟有了些遊玩的意思了。
等綰綰玩兒盡興了,時候已經不早了,於是三人就找了個客棧住下,隻等明日比武招親一完事,送綰綰回了小屋,就也是三人分別得時刻了。
…………
“無名可是有什麼煩心的事情?”
綰綰睡下以後,關哥怎麼也找不到無名,沒想到,無名一個人呆坐在客棧的屋頂,看著塞外清冷的月色發呆。
關哥突然地到來,倒是令無名沒有想到。無名接過了關哥手裏的酒壺,仰頭,喝了一大口,身子也覺得暖和了不少。
塞外的風很大,尤其是夜裏麵,獨自呆在無定的無名,無論是心裏還是身子,都覺得冷冰冰的。
“可是不舍得綰綰?”
關哥見無名不說話,也就將無名的心事猜的七七八八了,其實不舍的哪裏隻有無名,關哥也是千般不舍,但是父命難為。
關哥這句話,與其說是猜測,倒不如說是他自己的心聲。
無名略微點了點頭,依舊是不言語。關哥此言隻說對了一半,無名憂心的,還有別的事情…………
“我是看著綰綰長大的,”關哥幾乎是在灌酒,根本就不是在喝酒,“記得綰綰剛剛出生的時候,全家人都圍著綰綰的綠眼睛罵她是妖孽。”
過去的事還都曆曆在目,要不是有耶律清的庇護,綰綰母女,在耶律家,是絕對活不下去的。關哥將這一切都看在眼裏,可是也是愛莫能助。
關哥此言一出,無名也是心疼。綰綰的身世坎坷,無名是知道的。景色蕭肅,就連人的心情也難受起來了。
“可是我卻覺得,那是一雙世界上上最最幹淨的眼睛。”關哥一邊說著,一邊就想到了繈褓中圓圓呼呼的綰綰,嘴角就咧開了一個暖心的笑容。
“家中的姊妹兄弟都疏離綰綰,”光哥說著,嘴邊的笑都變得有些苦澀,“盡管我很寵著綰綰,但是身為一家的長子,也是有很多無奈的。”
關哥從小就不能由著自己的性子做事,不能任由自己的喜愛做出最由心的判斷。這就是打家裏畜生的孩子,所必須承受的。
“不過還好阿爹是疼愛綰綰的,我竟也從對綰綰的善待之中,得到了阿爹的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