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連遁五百裏早已出了死毒林,杜炎有些支撐不住踉蹌著跌落在一處荒坡上。艱難的將最後一顆益補丹藥送進嘴裏就地打坐調息,丹藥入口即化一股清涼之意自腹中騰,兩息時間,急劇枯竭的丹田終於聚攏起一縷真氣。約莫一柱香時間後,在恢複些許真氣的情況下自知沒有脫離危險的杜炎就要起身找個地方藏匿起來。就在這時,一隻渾身燃燒著金焰的火鴉拖著長長的火尾飛至,危險來臨的瞬間杜炎本能的放出四腳蛇抵禦。恐怖的高溫摧枯拉朽般突破杜炎薄弱的護體真氣,衣服須發直接成灰就連身形暴漲的四腳蛇都給燒的嘶嘶亂叫。危機時刻不容杜炎再做猶豫,散發著金光的四腳蛇一口將火鴉吞了下去。逃過一劫的杜炎整個人虛脫一般倒在地上,裸露的身體被大片的焦黑所覆蓋。
老道士出雲子盤坐在酒葫蘆上俯視著如同躺屍的杜炎,“斷尾求生,好手段,可惜了那金鱗蜥,老道我花了三個時辰借助太陽真火凝聚了那隻火鴉,縱是斷尾求生那隻異種金鱗蜥也休想活下去,還是與我回清心宮吧。”“哈哈哈…這是你們逼我的,”將一粒黑色的丹藥吞入腹中,杜炎焦黑的臉色盡露瘋狂之色,“噬五毒,五髒六腑皆附劇毒,我已是必死無疑,但你這老道要給我陪葬。”隻是瞬間杜炎焦黑的皮膚詭異的變成慘綠色,原本苟延殘喘的狀態竟然變的氣勢如虹一掃萎靡。出雲子麵色肅穆,酒葫蘆隨之發亮,太陽真火源源不斷的噴湧而出化成一隻又一隻的火鴉撲向杜炎。“區區太陽真火幻化的扁毛畜生,”杜炎狂笑剛剛換上的法袍衣袖一揮,天空霎時下起細雨。一個是太陽真火一個是微微細雨,看似沒法對比,偏偏這細雨對太陽真火起到了極大的阻礙,等這些火鴉飛到杜炎跟前被隨手一蕩就給打回原形。
出雲子看的十分真切,眉頭微皺,“燭龍雨,還好這杜炎修為不夠,憑借丹藥之力催發,”輕拍酒葫蘆,一隻雛鳥慢悠悠的爬了出來,全身淡金色絨毛其模樣甚是可愛,啾啾的鳴叫幾聲,踩著太陽真火爬上了出雲子的肩頭。要是小江南在場一定會說這更像是小雞仔,不同的是這隻竟長有三足。抖動著淡金色的絨毛,雛鳥晃悠悠的站起來,黃牙兒小嘴親昵的啄著出雲子的白發。相對於老道士出雲子的平靜,杜炎可是真正的顫栗起來,“是金烏,竟然是金烏怎麼會…,”最後的一絲僥幸隨著對麵的那隻雛鳥的出現蕩然無存。這次真的要拚上一切,前邊有這個老道和金烏擋路,後邊那個禦劍的文士隨時會殺來,能有命逃出去已是萬幸,至於其他也得有命在才算。“最後一次機會,若隨老道我回清心宮交代出其他圍攻朝陽觀人的名字,掌門師兄寬宏大量可饒你在玄劍峰苦修。”“清心宮休想從我這裏得到一個字,叫你見識見識我自千毒經上所悟神通。”斷了尾的金鱗蜥被招出來,原本自行散發的淡金光芒如今已是微弱的肉眼不可見,杜炎再次拿出一粒黑色的噬五毒丹藥塞進了金鱗蜥的口中。與此同時杜炎的神通已經施展出來,慘綠的真氣噴成一個碩大的繭子,氣勢狂暴的金鱗蜥被吸入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