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年前,李逸風正是一幹敢於欺負吳憂的大家子弟的頭領,吳憂被他揍得次數多到數也數不清。
好在,四年多前,李逸風入了陵州第一宗門淩雲宗。在那之後一年,吳憂鼻青臉腫的日子要比往年少很多。
周小溪半年多前的來信中說李逸風因為修煉進度停滯不前回了寧河,既然在寧河,吳憂知曉兩人遲早會碰麵的,估計衝突難免,卻沒想到這麼快就碰麵了。
既然是修煉受阻回的寧河,那想來修為不會有多高,撐死了煉體五重,還不知道是不是高估。
就算再高些,隻要不入練氣境,就不入吳憂的眼,吳憂並沒有把李逸風自身的實力放在眼裏。
真正讓吳憂棘手的是李逸風背後的李紹遠,那可是寧河四家中的修為第一人,據說已到了會意境中期,都快可以做個九品小宗門的門主了。
要是李逸風還喜歡像以前那樣找他麻煩,吳憂真怕自己一不小心傷了李逸風,引動李紹遠大發雷霆。
畢竟李紹遠自身實力高強不說,身為李家家主更代表著李家。
作為寧河公認第一家,李家在寧河有著說一不二的地位,就連近些年猛然崛起威勢隱隱大有趕超李家之意的趙家也不敢公然冒犯李家,他所在的吳家對李家更向來是馬首是瞻。
吳憂終究不能在寧河呆太久,李家能不招惹,他就不願意招惹,這也是剛才他能容忍史有法冷嘲熱諷的原因。
心裏期冀著李逸風可千萬別自找沒趣,吳憂低下頭正準備加速從李逸風身邊經過,卻是被李逸風給一手攔了下來:“喲,這不是吳憂麼,你可算回來了,讓我好生苦等啊。”
“驢-草-的,有你就沒好事。”心中暗罵一聲,吳憂一板麵容,沒有回話。
“你倒是說句話啊,怎麼,修煉修成啞巴啦?”李逸風看吳憂沒有說話,心中一樂。
他知道,要是放在四年前,和他路上對上眼總能幹上一場的吳憂可不會像現在這般忍氣吞聲。
數年不見,這隻一天到晚鬥誌昂揚的草雞變成了瘟雞,絲毫沒了往日鋒芒,在他看來,可不就是吳憂修煉無成自知這輩子人下人是做定了,終於有了下等人的自覺。
吳憂仍是沒有說話,隻是冷漠地伸手向李逸風擋在他身前的右手拍去。
輕描淡寫的一拍,直接將李逸風的右手拍了個彎折,把一臉戲謔鄙夷之色的李逸風嚇了一跳。
作為修士,他伸出的手可不是那麼容易被拍掉的,可吳憂卻是輕輕鬆鬆地就把他的手拍了開,這讓他大為吃驚。
有些恍惚是自己剛才太不上心還是吳憂沒有想象中那麼不堪,李逸風一時有些錯愣。
趁著他發愣的瞬間,吳憂大步一邁,趕忙向前疾走。
那些抬著史有法的李家下人可就在他身後不遠處,要是不及時走掉,吳憂知道隻怕自己還要被李逸風攔下來。
到時候可不是輕輕一掌就能解決的問題,以李逸風的性格多半會對他直接動手。
動口他可以不還口,但動手不還手,那不是他的風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