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不知死活沒有眼力的瞎子,你們現在囂張,等會一個個哭都來不及。盡情鄙視,看誰能笑到最後。”沈南風被一噓加鄙視,心中有些惱怒,卻也沒有做過多反應,隻是在心中暗暗罵了一句。
在他眼中,全場那麼多弟子加起來也比不上一個吳憂。有吳憂在,核心弟子也入不了眼。
那些發出噓聲的弟子要麼是沒見過昨天吳憂的強勢表現,要麼就是還沉浸在吳憂把趙子敬逼走的憤怒中,可現實是吳憂還在,趙子敬已經走了,連趙子敬都惹不起的人物他們還敢說三道四,真是活得不耐煩了。
吳憂沒有去關注身後汙言穢語的人,在他看來,這些人都是受了趙子敬蠱惑,他要是出手教訓那就著了趙子敬的道,勢必會引發諸多弟子和他為難的局麵
他不願順了趙子敬的心意,也不想真成為整座淩霜峰弟子的敵人。
“趙子敬趙門主怎麼不在?”想起趙子敬,吳憂把目光眺望向監試高台,望著坐在次席上的柳蒼柏,心中頗為疑惑。
在他看來,次席之尊,就算趙子敬不在,也不是柳蒼柏能坐的。可柳蒼柏偏偏坐著,看樣子還坐得很開心,這不符常理。
“啊?”沈南風聞言驚愕一愣,轉頭看了看吳憂的表情不像是在用這問話警告身後發話眾人,有些摸不著頭腦地回答道:“趙子敬已經不是門主了,他和付青雉、趙危昨夜離了門派,如今的門主是大長老,吳兄弟你難道不知道?”
“嗯!”吳憂聞言眉頭一挑,驚問道:“你說的可是真的?”
“我怎麼敢騙你,是段尊老親口說的,淩霜峰所有弟子都聽見了。”看吳憂的樣子是真不知情,沈南風心中唏噓不已,感歎趙子敬一門主居然淪落到背著人落荒而逃的地步,吳憂之威,真是難以想象。
“哈哈哈,可笑啊,可笑,我還以為這老狐狸挖了很多坑都著我去跳,卻沒想到卷鋪蓋跑路了。”微微一愕,吳憂轉瞬開懷大笑,趙子敬的走,他真是萬萬都想不到,但對現在的他而言,可是天大好事一件。
趙子敬要是在淩霜峰,止不住還有多少是非要纏上他,估計很長時間他都會不得安寧,這一點可是讓吳憂煩惱萬分。
眼下趙子敬走了,麻煩自然暫時也跟著走了,他也就有了喘息和清淨的機會,這讓他心花怒放。
“怪不得大家看我的眼神不善,師尊都被我逼走了,不把我當仇人那才是怪事。好,好,好,今天就任你們這些螞蚱蹦躂,真是解氣啊。”心中這麼一想,吳憂神清氣爽,更是沒了和那些不識抬舉的弟子計較的意思。
弟子們的敵視在他眼中根本不算事,而趙子敬能夠離開,定然是尊老會默許,那就意味著那些老怪物認同了他,要不然趙子敬鐵定不會走。
“今後虛合門還有誰敢對我不利?”心頭的擔憂成雲煙,吳憂的氣色立即拔高了數分,眉眼間自然而然地流露出幾分威嚴。
“付青雉既然跟著趙子敬離開了,又怎會找到我?”正高興著,吳憂猛然想起早上付青雉出現在了他擊殺王仲和何奇偉的地方,頓時背生冷汗,暗暗慶幸幸好他重傷的時候,趙子敬和趙危沒有出現,要不然他可要橫屍荒野了。
“付青雉能找到我,趙子敬帶著趙危離開會不會回寧河對我家人不利?”緊接著又想到趙子敬定然不會放下和他之間的仇恨,說不定會把仇恨轉移到他家人身上,吳憂舒朗的眉頭再度蹙起,心中不安再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