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可笑,一把靈器級寶劍就想主宰我的生死,真是癡人說夢。”吳憂的東籬可也是靈器級的,就算趙險的寶劍是極品靈器級,也隻是占了些優勢,不是能輕鬆斬斷靈器級兵刃的玄兵就無足畏懼。
“流星趕月!”寶劍出鞘,便要嗜血,吳憂不願意占先機,打算速戰速決的趙險可不打算再和他大眼瞪小眼。
身形向前一縱,化成一道鬼魅般的模糊影子,和長劍破開空氣的嗚咽厲聲以及折射陽光爆開的刺目光華合為一體,仿若一顆自九霄天外呼嘯而至的璀璨流星,轟鳴著砸向吳憂,大有將吳憂粉身碎骨徹底泯滅之意。
台下目睹這一劍的弟子們皆是目瞪口呆,同樣是煉體境的弟子,這等聲勢,他們卻是八分也做不到,可見趙險的確是有自傲放肆的資本。
“吳憂要死了。”有些弟子心中已經開始默哀,他們認為自己絕不能在這一劍下逃生,吳憂也不能。
“雲卷雲舒!”吳憂此刻的心情卻和其他人完全不同,眼見趙險這一劍,他的心中隻是覺得趙險值得一戰,至少比許繼和李博遠要讓他多用些心。
暗中運起的霞蔚訣催到極致,身形站於原地巍然不動,手持東籬向上急速一挽,一道螺旋狀的雲浪席卷而出,衝天而去,和趙險催生出的流星之勢在半空相撞。
“叮叮叮……”不知道有多少聲長劍相擊的聲響在一呼吸間接連響起,台下的弟子們沒有一個看清了趙險和吳憂的劍在這一瞬間交鋒了多少次,但李相思看清了,柳蒼柏看清了,趙子敬也看清了。
他們的目光穿透兩人寶劍催生出的光華,一清二楚地看見吳憂手中東籬詭異扭曲,如青蛇一般纏上了趙險手中寶劍,那“叮叮”劍鳴,其實隻有一次交鋒,不過是在劍身不同部接連碰撞罷了。
無疑的,趙險和吳憂在互相以寶劍為介質在比試速度和勁力。
“乒!”數聲短促鳴響後,一聲幹脆又不失悠長的鳴響為所有的聲響做了一個收尾。
弟子們還沒看清發生了什麼事,趙子敬已是麵色一變。
“放肆!”雙掌在身前案桌上重重一拍,案桌頓時被龐大掌力化成齏粉,趙子敬大喝一聲,在一幹弟子驚駭而又莫名的眼神中飛身而起,右掌前伸,直射演武台而去。
看那聲勢,顯然是要將某人像案桌一樣拍個粉碎。
“咻!”一聲尖銳長鳴同時爆發,利風頓起,演武台下的弟子們駭然看見直線千米內長得最為高大的參天巨樹竟是齊齊被攔腰切斷。
一時間諸多樹幹枝葉蕭蕭落地,無數飛鳥驚惶著飛天而去,場麵混亂一片。
正處於半空中的趙子敬麵色再變,原本俯衝直下的身軀急速後騰,竟是被區區一聲逼回高台,倒退數步才堪堪站穩。
就連還坐在高台監試席上的柳蒼柏等人也是被逼的離座而起,急退到了百米後的山崖上。
短短數秒,演武場上風起雲湧,弟子們個個惶恐不已,有些不甚明了這短暫時間內到底發生了什麼。
“趙,趙,趙,趙險死了!”有一位離演武台最近的弟子,率先看清了演武台上的形勢,結結巴巴地大驚失色道。
吳憂的劍已然歸鞘,趙險卻是橫屍於地,在他的身軀左右遍布零碎細肉斷腸,還有幾截斷劍碎片,而他的胸前有著一個碗口大的窟窿,正洶湧出濃稠血液。
明眼人都看得出,這個窟窿是被絞出來的,一地的肉泥就是證明。
“嘶!”所有關注到此景的人都倒抽了一口涼氣,快意、膽寒、震驚、恐懼等等情緒爬上了不同人的心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