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言萬語,都在這一聲“保重”裏了。忘情收拾了一下情懷,踏出了走出天下劍廬的第一步。這一步,在東瀛,便惹出了一場腥風血雨。
“甲賀忍者?到底師父想讓我去幹什麼嗎?難道就是學習東瀛的忍術嗎?”忘情坐在東渡的船上,看著“忘我”老人給他的信,禁不住自言自語。
“客人是去東瀛嗎?”船上還有幾個客人。“小弟初入江湖,奉師命去東瀛辦點事。”忘情隨口答道,手中仍在擺弄那封信。“那麼我們這趟沒有白走。”其中一個人說著,突然出手,一十四件暗器向忘情打去。一看此人打出的暗器,便知他是這方麵的高手,十四件暗器,有鐵蒺藜、有核桃、有燕子鏢、有飛血針……而且每一種暗器打的角度都不一樣,快慢不一,即便是蜀中唐門的人來了,也不可能輕易應付,更何況他是在忘情沒有戒備之下出的手。
他一出手,剩下的五個人便同時向忘情動手了,兩人用劍,一人用刀,另兩個用爪——鐵青魔爪,他們是鷹門的高手,但是為什麼要偷襲忘情呢?這可是他初次踏入江湖啊。
五大高手同時偷襲忘情,而且還有十四枚暗器先發先至,忘情該怎麼辦?忘情沒有做其他動作,隻是問了一句:“你們為什麼偷襲我?”說這句話的時候,劍也出鞘了,這是一把淡藍色的劍,劍身上散發這一種氣——那是情,一把情劍。劍一出鞘,十四件暗器中,九件掉落到了船板上,四劍被從四個不同的方向,打向了發動偷襲的其中四個人,還有一件,連同這把劍,刺向了那個發暗器偷襲的人。一切幾乎是在一瞬間發生的。
那四個人為了擋住飛來的暗器,各自出了一招,同時也被阻了一阻。隻那個使刀的人沒有受到暗器阻礙,但是刀本身就是重剛猛的兵器,在身法的靈動性上自然比不上用劍的和用爪的,所以刀雖未阻,但也是和那四個人同時攻到忘情原來坐著的地方。
此刻,忘情的劍,已經攻到了那個使暗器的人的身前。那人一手收回那個打向他的暗器,一手向來撥開忘情的劍。看來這人練的是剛猛路子,一定練了金鍾罩、鐵布衫或著十三太保橫練之類的功夫,否則人手安能去擋刀劍?但是忘情的劍卻拐彎了,彎到了那人的背後,隻好像忘情一開始就要攻他後背一樣。那人想變招時,已經不能動了,劍,就架在他的脖子上。
“現在可以說了,為什麼要偷襲我,我這次可是初入江湖,而各位也不是打家劫舍之人。希望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那個受製的男子嘴巴動了動,那五個人立時會意,收了攻勢,但卻沒有收兵器。
“能不能先放開你的劍?”那人小心地問道。“行,但必須先回答了我剛才的問題。”忘情說著看了一眼“忘情劍”,劍身似乎有感應的震了震,嚇得那男子額上冒出了冷汗,但忘情並沒有動手。他這才定了定神,說道:“閣下是天下劍廬派去東瀛甲賀的人吧。”“你們消息可真靈通。”不知是挖苦還是佩服,忘情沒頭沒腦地說了一句。“實不相瞞,我們也是東瀛請去幫忙的,我們是鷹門的人。”那人說道“鷹”字時,身子震了震,眼神同那四個人交換了一下,而當他說到“人”字時,他的手上,至少有二十件暗器用手背發向了忘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