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暗讚不愧是武三通的傳人,武功路子一看便知是走洪七公的剛猛路線,不過這樣也有這樣的缺點,最致命的就是他衛壁的內力遠遠比不上我,所以就算是硬拚我也能讓他吃不了兜著走,但是這樣一來勢必會讓朱長齡看出破綻,因為他上次試探我的時候,我隱藏了一半的內力,所以這次也隻能使出一半內力,不過看朱九真剛才的反應,似乎一半內力也足以應付這個衛壁了。
“哈哈,衛兄原來練的是無堅不摧的罡氣啊,正好,小弟的是‘以柔克剛’。”我冷笑一聲,知道朱長齡此時正在一旁窺探,同時一聲暗歎,看來要重傷衛壁也是不可能了。朱長齡一定會在適當的時間出來,終止這次決鬥,以免我或者衛壁受傷。不過要讓衛壁吃點暗虧還是在我的能力範圍之內的,就看你衛壁究竟得了幾成武三通的功法吧!
我伸掌靠上衛壁的拳頭,同時用氣引導他的拳頭打來,卸去他五成的力道,接著搓指成刀,劈向他的手腕。衛壁起先因為我的卸力,臉色一變,但是此時見我指刀向他手腕劈去卻是不驚反喜,易拳為爪,向我手上的氣脈摳來。我知他是使出了“十三路擒龍手”,隻見他這一抓自然有如天成,便知他的“擒龍手”至少已經有八成火候,當下腳踏“失神步”,以奇門步法避開他這一抓,接著想也不想,便一拳擊出,迫他與我硬拚一招。
衛壁顯然是從朱長齡口中知道我內力的底細,所以也是夷然不懼,一拳迎來。直到兩拳相交,衛壁才暗暗叫遭,隻因為我這一拳出自武當長拳中的“七星手”,是借力打力之招。對手出一倍力,便回擊一倍,出兩倍力,便回擊兩倍,實和以手打牆沒有什麼兩樣,隻是我在回擊之力過後又補給他一拳之力而已。衛壁臉色蒼白,向後連退五步,嘴角溢出一絲血來。
我這才知道自己小看了衛壁,他的內力實高過我此時用出的內力,不過因為昨夜行房之故,破去了我的童子身,讓我的“九陽真氣”減弱了兩成,需要時間來恢複,不然剛才的一拳必然可以讓衛壁負上內傷。
“兩位賢侄住手!”雖然明知朱長齡會在這個時間出現,我仍然不免暗歎一聲,叫了一聲可惜。
朱長齡來到我們中間,笑道:“兩位賢侄真是好興致,不過老夫有事找衛賢侄商量,不知切磋可否延遲再行?”
“自是聽莊主吩咐。”我當然不好再說什麼,衛壁眼中則是殺機一閃,然後站到了朱長齡身邊,道:“不知道舅舅找我有什麼事?”
“九真這個丫頭不知道上哪兒玩去了,你幫我去把她找回來,這丫頭是越來越不像話了,不回來連招呼也不打一個。”朱長齡有些不滿道。我暗叫厲害,這番話現在當著我的麵說出來自然是比進我房間“捉奸”更加自然,最妙的是還有衛壁這個知情者在,不容我不主動說出來。
“咳咳,朱莊主,實不相瞞,九真現在在我房中。”我假裝尷尬地羞於啟齒道。
“什麼?!”朱長齡一聲驚呼,而衛壁眼中的殺機此時更盛了。
“晚輩對九真一直有愛慕之情,昨天也不知道為什麼,一時克製不住下便……莊主放心,晚輩一定會對九真負責的。哎,實不相瞞,其實晚輩不是什麼曾阿牛,而是武當派的張無忌,等我回武當後一定稟明太師父,明媒正娶九真。”我這番話在此時說出來也是恰到好處,一則可以讓朱長齡知道我是配的上朱九真的,當然,這事他是早就知道,現在我主動說出來隻是給個台階讓他下而已;其次更是讓他相信,我因為這件事而開始對他推心置腹了。
“你真的是張恩公之子張無忌?!”朱長齡驚喜道,雖明知他現在的表情和語氣都是裝出來的,但是我仍然佩服他的演技。
“既然九真沒有走丟,那侄兒先行告退了。”衛壁知機告退,臨走時狠狠地瞪了我一眼,我假裝沒有看到。
“翠山公確實是家父,怎麼,莊主認得家父?”我假裝吃驚道。
“何止認識,要不是令尊相救,我朱長齡恐怕現在也不能站在這兒和賢侄你說話了。哎,此事說來話長。我本是要嚴懲你的,但是你既然是張恩公之後,九真亦喜歡於你,我也沒有什麼話好說,隻是希望你不要負了她。”朱長齡長歎一聲,背過身去,好半天才說道,“一會你來正氣堂找我吧。”言畢大步離開了。
我暗歎一聲,隻看朱長齡現在的所作所為,怕是不會因為什麼而終止他奪取屠龍刀的計劃了。若朱九真是真心喜歡上了我,我真不知道該怎麼對付朱長齡了。我再歎一聲,推門進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