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布果然,我才示範了兩個動作,張三豐就驚道:“少林的《易筋經》!無忌,你真的是一歲就開始學的麼。”“是的,是夢裏一個白胡子老爺爺,總是逼著無忌背,說練了對無忌有好處的。”我點了點頭。“不可思議!”張三豐緩緩吐出四個字,“《易筋經》是少林的鎮派之寶,就是現在的少林方丈空聞大師也沒有機會修煉,據老夫所知,現在少林會這種內功的隻有三個退隱修枯禪的老前輩。但是翠山,素素,乃至謝遜是絕對不會知道《易筋經》的,至於無忌,更加不可能了……”沉默了半晌,張三豐又說道:“但是就算無忌練過《易筋經》,他積聚的內力應該是純陽的才對,這股純yīn的內力莫非是——”“是什麼,師父,您是不是已經知道了?”張翠山也一臉的焦急。“為師也是猜測,這樣,看來為師過幾天要帶無忌上一趟少林,不管為師的猜測對不對,恐怕要驅除這寒氣,無忌一定要學《九陽神功》。可惜我的師父已經過世了,希望少林中還有知道這本內功心法的人存在。”我暗忖:恐怕就算去了少林,也會像原著中一樣的徒勞無功的,這幫和尚可是很記仇的。張三豐既然中途退出少林而另立武當,少林的和尚又怎麼會把《九陽神功》再交給他,就算他們有的話。
發布這時,一名道童進來報道:“天鷹教殷教主派人送禮來給張五師叔!”張三豐笑道:“嶽父送禮來啦,翠山,你去迎接賓客罷!”張翠山應道:“是!”殷梨亭道:“我跟五哥一起去。”張鬆溪笑道:“又不是金鞭紀老英雄送禮來,要你忙些甚麼?”殷梨亭臉上一紅,還是跟了張翠山出去,我則偷偷跟了出去。隻見大廳上站著兩個老者,羅帽直身,穿的家人服sè,見到張翠山出來,一齊走上幾步,跪拜下去,說道:“姑爺安好,小人殷無福、殷無祿叩見。”張翠山還了一揖,說道:“管家請起。”心想:“這兩個家人的名字好生奇怪,凡是仆役家人,取的名字總是‘平安、吉慶、福祿壽喜’之類,怎地他二人卻叫作‘無福、無祿’?”但見那殷無福臉上有一條極長的刀疤,自右邊額角一直斜下,掠過鼻尖,直至左邊嘴角方止。那殷無祿卻是滿臉麻皮。兩人相貌都極醜陋,均已有五十來歲年紀。張翠山道:“嶽父大人、嶽母大人安好。我待得稍作屏擋,便要和你家小姐同來拜見尊親,不料嶽父母反先存問,卻如何敢當?兩位遠來辛苦。請坐喝杯茶。”殷無福和殷無祿卻不敢坐,恭恭敬敬的呈上禮單,說道:“我家老爺太太說些些薄禮,請姑爺笑納。”張翠山道:“多謝!”打開禮單一看,不禁嚇了一跳,隻見十餘張泥金箋上,一共寫了二百款禮品,第一款是“碧玉獅子成雙”,第二款是“翡翠鳳凰成雙”,無數珠寶之後,是“特品紫狼毫百枝”、“貢品唐墨二十錠”、“宣和桑紙百刀”、“極品端硯八方”。那天鷹教教主打聽到這位嬌客善於書法,竟送了大批極名貴的筆墨紙硯,其餘衣履冠帶、服飾器用,無不具備。
發布殷無福轉身出去,領了十名腳夫進來,每人都挑了一副擔子,擺在廳側。張翠山心說道:“你家小姐旅途勞頓,略染小恙。兩位管家請在山上多住幾rì,再行相見。”殷無福道:“老爺太太甚是記掛小姐,叮囑即rì回報。若不過於勞累小姐,小人想叩見小姐一麵,即行回去。”張翠山道:“既是如此。且請稍待。”我趁張翠山回去叫殷素素的機會,不住的把玩天鷹教送來的東西,靠,這些東西老子以前見都沒有見過,這可都是古董啊。不一會兒,殷素素來到偏廳和兩名家人相見,順便又帶上了我。兩位管家見到殷素素竟然有了孩兒,自是高興萬分,囑咐趁早去拜見殷天正。殷素素問起父母兄長安康,留著兩人用了酒飯。殷無福、殷無祿當即叩別姑爺小姐。張翠山原要答謝兩人,但是實在沒有什麼可以奉送,好在他生xìng豁達,笑道:“你家小姐嫁了個窮姑爺,給不起賞錢,兩位管家請勿見笑。”殷無福道:“不敢,不敢。得見武當五俠一麵,甚於千金之賜。”張翠山心道:“這位管家吐屬風雅,似是個文墨之士。”當下送到中門。殷無福道:“姑爺請留步,但盼和小姐公子早rì駕臨,以免老爺太太思念。敝教上下,盡皆仰望姑爺風采。”張翠山一笑。
發布這時殷無祿道:“還有一件小事,須稟告姑爺知道。小人兄弟送禮上山之時,在襄陽客店中遇見三個鏢客。他三人言談之中,提到了姑爺。”張翠山道:“哦,他們說了些什麼?”殷無祿道:“一人說道:‘武當七俠於我等雖有大恩,可是龍門鏢局的七十餘口人命,終不能便此罷手。’他三人說自己是決計不能再理會此事了,要去請開封府神槍震八方譚老英雄出來,跟姑爺理論此事。”張翠山點了點頭,並不言語。殷無祿探手懷中,取出三麵小旗,雙手呈給張翠山,道:“小人兄弟聽那三個鏢客膽敢想太歲頭上動土,已將這事攬到了天鷹教身上。”張翠山一見三麵小旗,不禁一驚,隻見第一麵旗上繡著一頭猛虎,仰天吼叫,作蹲踞之狀,自是“虎踞鏢局”的鏢旗。第二麵小旗上繡著一頭白鶴在雲中飛翔,當是“晉陽鏢局”的鏢旗,雲中白鶴是總鏢頭雲鶴。第三麵小旗上用金線繡著九隻燕子,包含了“燕雲鏢局”的“燕”字和總鏢頭宮九佳的“九”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