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芭菲連忙放手,乖乖坐到他對麵,自己看自己的。

兩人窩在書房看了一天的文件,期間小孩又鬧,他已經到了要學走路的年齡,老這麼把他關在嬰兒床,他早就不耐煩透了。

他咿咿呀呀地朝他們伸出手,想參與進來。常芭菲在電腦屏幕下朝他擠眉弄眼,不多時一個卷成棒的資料就砸到了她腦袋上。

“專心點!”

常芭菲捂著腦袋哎呦一聲,逗得小孩咯咯笑了起來,常芭菲微微一愣。

“祁和......今天十八號了。”

“嗯。”祁和翻著文件。

“和她約的時間是二十號。”

祁和抬起眼,扯出一個笑容,伸手揉了揉她的頭發,“嗯。”

“祁和,我真的很想要一個孩子。”

她的聲音很輕,祁和覺得自己的心在那樣惆悵又微酸的語氣裏化作了一灘水。

“我......”常芭菲低下頭。

感受到她沮喪的情緒,祁和望了她一會,突然勾唇壞笑,“想生的話......那就從現在開始做準備工作啊。”

嗯?

男人起身敏捷地將她撲倒在榻榻米上。

“喂......這少兒不宜啊。”常芭菲掙紮著說,小家夥坐在嬰兒車裏咬著手指歪著頭望著他們。

祁和幹脆起身將他推到門外,但剛要關上門,小孩就哇的一聲哭了,聲音響亮

祁和重重地歎氣,認命般地將他拉回來。

送他走的那一天,祁和的心情空前的愉悅,小孩也因為能出門而雀躍不已。

好像隻有她在不舍,真是見了鬼。

他們抱著小孩直接去了機場,小瑞拿著登機牌,隻背了一個大書包。在他們迎上去的時候,姿勢嫻熟地從他懷裏接過小孩。

她隻是摸了摸小孩的臉,小家夥就手舞足蹈地笑了起來。

“我替少爺謝謝你們。”

祁和摟著常芭菲笑了笑。

來之前常芭菲還心緒萬千,但看到這一幕之後,卻忽然懂了她的感受。

如果是愛,就不會覺得自己的付出是委屈。

“走吧。”祁和攬著她出了機場。

“著什麼急,小瑞還沒登機呢。”

“回去生娃,我很急。”他直言不諱,常芭菲的臉噌地紅了,她捂著臉看他。

家裏忽然少了一個人,安靜得有些詭異。

祁和將他用過的東西歸置到一起,該扔的扔,不該扔的也收得嚴嚴實實。

他急不可耐,收拾好家裏之後就想拉她去領證,結果下午下起了瓢潑大雨,將兩人困在家裏。

他看常芭菲坐在沙發上看著美劇吃著薯片,一副風雨不動安如山的樣子就來氣,於是直接脫掉外套把她撲到在沙發上。

半夜常芭菲被雷聲驚醒,轉身一模,旁邊空蕩蕩的。

“祁和?”她叫了一聲,然後開燈下床。

沒有人回應她,常芭菲披上外套走到玄關看了一眼,車鑰匙不在了,他出去了。

常芭菲望了望窗外的大雨,這麼晚了,這麼大雨,他去幹嘛了?有什麼急事嗎?她在沙發上等了半小時,還是耐不住給他打了電話,結果一直沒有人接。

難道是醫院有什麼急事嗎?

常芭菲忽然心焦起來,打電話到醫院的辦公室去,一樣沒有人接,打到前台,值班的護士說並沒有看到祁院長。

常芭菲心裏砰砰直跳,束手無措的時候隻能試探性地給陸續打了一個電話,對方倒是接電話了,但聲音迷迷糊糊,顯然是被她吵醒的。

縱然希望不大,她還是開口:“陸續,祁和在你那嗎?”

“祁和?不在啊,怎麼了?”

常芭菲覺得渾身冒著寒意,“他不見了,我,我不知道他去哪裏了,電話也沒接。”

“你別急,他是不是有急事出去了?回家了嗎?”

她不敢打電話回去問祁媽,但是… …“如果他回家了應該能接電話吧?現在他的電話打通了一直沒人接。”

“等一下,你是說他半夜不見的?”

“對,他拿了車鑰匙出去。”

陸續在那邊坐起來,想到祁和托他查的一些事,腦子瞬間清醒了。

“我出去找一找,你在家好好呆著,反鎖好門,誰來都不要開門。”

常芭菲一愣,抓到他字裏行間的一些線索,“誰會來?你們是不是有什麼事情瞞著我?”

“我來不及說了。”陸續穿好衣服飛奔出門,“你在家呆著,不要開門,千萬不要開門,特別是那個護士長!”

常芭菲的心如墜冰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