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芭菲掛了電話。
望著一望無際的老街,常芭菲徒生幾分悲涼的感覺。
她試圖上前問話,但是這裏的人好像都是說方言,沒有人都聽得懂她的普通話。一直走到盡頭,才看到一家與顏司形容得有九分相似的小賣部,常芭菲進去買了一瓶礦泉水,收錢的時候對方說的普通話,她才鬆了一口氣,問道:“請問您認得一個叫鍾曉瑞的女生嗎”
那人頓了頓,奇怪地看了她一眼,常芭菲有些失望,剛要道歉,又見她轉身看了一眼背後的本子,又仔細看了看她,才說:“她現在在天瑞賓館,你從後麵走,第三個路口左拐就是了。從後門進,她在八樓。”
常芭菲鬆了一口氣,感恩戴德地出了門,然後又按照她說的方位找去,等看到那個賓館的招牌時,常芭菲覺得自己腳都要腫了。
早知道這麼遠,她真寧願再花五十坐出租車了。
常芭菲從另一邊繞到了後門,剛剛找到樓梯要上去,就看到旁邊停著的黑車,看起來很眼熟。
常芭菲反複確認車牌,這真的是祁和的車,他來了?她望了一眼黑黝黝的樓道,拿出手機剛要打過去,就聽到一陣腳步聲,接著男人從樓梯口下來了,直接和她打了一個照麵。
祁和顯然沒有料到她會過來,稍微怔了怔,然後皺眉。
常芭菲一肚子的話被那個表情憋回去了。他們還在冷戰期,常芭菲不願拉下臉和他說話。
但是他如果是來找鍾曉瑞的話,那她就沒有必要上去了啊。
常芭菲還在糾結要不要開口問,那人已經側身從旁邊走過去了,連問都沒有問她一聲。
常芭菲心裏暗罵了他一頓,然後轉身離開。
她覺得自己真是多管閑事,還招人煩,關她什麼事?她跑過來幹什麼?
她每走出一步腳就疼上一分,這種疼痛似乎在提醒著她男人的冷漠,漸漸自己也覺得委屈,聽到背後傳來的引擎聲之後她的步子邁得更大了,正好抬眼看到有出租車停在前麵,她幹脆朝那橘色的小車跑過去,然而沒跑幾步,那輛黑車就從身後趕上來,擦著她的身子開過去,又狠狠在她麵前停下。
車窗被打下,祁和的聲音幾乎是從牙縫間蹦出來的,“上車。”
氣頭上的常芭菲壓根沒聽到他的聲音,徑自往前走。祁和隻能下車拽出她,蠻橫地將她塞進了車裏。
常芭菲自然不從,她推著車門不讓他合上,又在男人探身進來係安全帶的時候給了他兩拳——都是打在胸肌上,臉和肚子她不敢下手。然後又被男人輕巧捏住手,沉著臉警告:“別鬧,這裏要是有程家的人怎麼辦?”
這話真管用,常芭菲乖乖坐好,一聲不吭了。
祁和有些遺憾,強吻的手段還沒使呢,他從另一邊上車,飛快地點火開出去。
小車在高速公路上疾馳,兩人都有一肚子話要問,偏偏都憋著。
祁和開車不喜歡聽音樂和電台,所以車廂內安靜得隻剩下兩人的呼吸聲。
這麼一直沉默到服務站,祁和開進去歇息,順道讓她去洗手間。等他從便利店買水出來的時候,就看到女人站在一輛麵包車旁,兩個男人圍著她在說什麼。
祁和心頭一緊,快步上前二話不說將女人拉開,警惕地望著那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