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丟人。”
祁和過來幫她掖好被角,輕描淡寫,“能比我被虱子咬丟人?”
常芭菲轉頭去看掛在上方的藥水瓶。
“牙齒還疼嗎?”祁和問。
他不問還好,一問起來常芭菲就覺得牙後跟隱隱作痛。
“還行。”她含糊道。
祁和看穿卻不道破。
藥水掛好之後,祁和按鈴叫護士來拆針,自己走出去接電話。
“你男朋友?”護士問。
常芭菲有些尷尬,“我前夫。”
護士頓了頓,笑道:“還真沒看出來,他很緊張你的嘛,抱著你直接衝上樓,電梯也不等。你們感情這麼好,為什麼離婚呢?”
常芭菲活動了一下有些僵硬的手,笑著回答:“他出軌。”
祁和接完電話回來,看到常芭菲已經下床穿衣服了,遂問收拾東西的護士:“她的藥要吃幾天?”
護士望著他,語氣不善,“我已經和她說過了,你用不著擔心,下樓把費用結一下吧。”
“......”這是剛剛給她上藥水,一直和他聊天笑得親切的護士?祁和拿著單子,百思不得其解的下樓付了錢,上樓的時候與那護士擦肩而過,還遭受了一個白眼。
他還未走到病房,就看到常芭菲已經從另外一頭下樓走了。祁和拿著單子的手慢慢垂下。
就這麼急著躲開他麼?
祁和回了酒店,常芭菲已經在退房了。
去G市不遠,班車一個多小時就能到。
常芭菲拖著箱子上了出租車,從後視鏡能看到男人上了另外一輛,一直在後麵跟著她。
這條路和去機場的路完全是兩個方向。
她覺得很無力,祁和他究竟想幹什麼!
常芭菲決定無視他,下了車就快步走到窗口買票,一轉頭就聽到排在她後麵的男人對著窗口說:“要一張和她一樣的票。”
常芭菲噌地回頭,忍無可忍的拉開他。
“你到底想怎麼樣啊祁和!”
“你病還沒好。”較之於常芭菲的抓狂,他顯得很平靜。
“我好很多了,還拿了藥,我又不是上戰場!”
“你病還沒好。”
“關你什麼事!”
“你病還沒好。”他隻會說這一句似的。
“你特麼才有病!”常芭菲怒吼一聲,聲音一出,整個票務大廳好像都安靜了,周圍的人通通皺著眉望過來。
“先生,您不買請到後麵去好嗎?”祁和身後的人說。
祁和抓過票,拉著她走出去。
“放開!”常芭菲甩開他的手。
她是真生氣了,祁和無奈地放手,眼看女人轉身就走,連忙跟上解釋:“等你病好了我立刻就走。”
“難道你在的時候我能好得更快嗎?你是牙醫,不是內科醫生!”
祁和指指自己的臉頰,“我就是擔心你的牙。”
被他這麼一說,牙齒又開始疼了。
“我真不想看見你。”
“如果你出了什麼事,我會被我爸媽你爸媽的唾沫星子淹死。”
“我們已經離婚了!”
祁和望著她。
沒有意義的對話。
常芭菲氣呼呼地轉身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