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一凡、你他媽快出來,我知道你沒事。”陳家駒滿臉都是黑色的煙灰,如果不是眼白部分,你根本看不出他的眼睛在哪裏,陳家駒怒吼著一腳踢飛一張爛椅子:“老子知道你沒事,快出來。”
“.…..”
整片火場除了消防隊滅火的聲音,一聲回應都沒有,堂堂警務處人事及訓練處處長如同一條瘋狗一般翻搜著,一旁的消防隊警員沒敢話,隻加快搜尋與滅火的速度,整個港島都知道,徐sir跟陳sir年輕時便已經是生死之交。
“徐一凡、我艸你大爺,原子彈都搞不死你,肯定不會有事的,快點哼一聲。”陳家駒不顧身前的鐵櫃子燒得火燙,一雙大手緊緊地抓住櫃角,奮力往上掀著,這家夥畢竟老了,不複年輕時勇猛,一張黑乎乎的老臉都憋紅了,還是沒能成功掀開鐵櫃,兩名消防警看到,趕緊跑上去搭把手,三人一起掀開鐵櫃,可惜鐵櫃底下什麼都沒有。
陳家駒滿臉沮喪,泄氣地癱坐在滾燙的地板上。
而這個時候,無良的徐sir正舒服地躺在次元子空間裏麵的一張躺椅上,頭上戴著一個碩大的頭戴式耳機,耳朵裏聽著貝大爺的《命運交響曲》,閉著眼睛一晃一晃的,右手甚至還拿著一個紅酒杯,左手隨著音樂節奏打著節拍,時不時地喕上一口嘴,非常地悠哉。
……
“朱sir,麻煩您出去等吧!火場我們比你熟悉,一有情況,我們會第一時間通知您的。”消防隊隊長嚴厲地道。
朱華標不知道跟哪個消防員要了臃腫的消防服穿上,臉上罩著一塊豬頭消防麵具,此刻正衝在消防隊的最前頭瘋狂地翻箱倒櫃,對身邊的火焰視若無睹。
大部分的烈火雖然已經被高架水槍衝滅,但是著火樓層的灼熱卻依然沒有散去,沒有受過專業消防訓練的人一分鍾都呆不下去,呃,陳家駒是個奇葩的例外,朱華標也已經進入火場搜尋了二十分鍾以上,平順的頭發被火烤成了非洲兄弟的那種方便麵卷發。
然而這個時候的朱華標根本就顧不上蓬頭垢麵,與身上的灼痛相比,朱華標心裏更是焦灼,現場爆炸的破壞力比想象中還要厲害,如果不是徐sir英明果斷地疏散了全部警員與醫務人員,在這種恐怖的爆炸下,這個樓層裏麵的任何人都絕無生還的可能,得出這個結論的朱華標更是一陣痛苦,如果不是抱著對徐一凡不敗神話的幻想,根本就沒有搜下去的必要。
陸明華再一次打來電話,這已經是第三次了,如果現場還有第二個人比朱華標還要焦急,那麼必然是陸明華,即使知道這麼大的爆炸,徐一凡必死無疑,但是陸明華還是止不住想一再確認。
朱華標拿出電話,看都不看就扔進了火堆裏麵,已經沒有回複陸副處長的必要,徐一凡死了,他也活不了。
“除了控製高架水車的消防員,所有人的消防員全部給我帶裝備上現場,不要跟我使用電梯有安全隱患,真死了人我李文彬負責。”李文彬和李魁到達現場後,李文彬立刻接管了現場的指揮:“我要在最快的時間內把溫度降下來。”
陸明華收起電話,朱華標沒有回答便是最好的回答,徐一凡沉了,剩下的李文彬與李魁,嘿嘿,陸明華還真沒把他們兩個放眼裏過。
李魁一到現場,就不管不顧地帶著自己手下往火場裏麵衝,一點計劃都沒有,李文彬倒還保有理智,知道救火還是消防隊專業,迅速把周圍的消防力量全部抽空,調來醫院救火,同時控製住醫院驚慌失措的醫生們,準備搶救傷者。
陸啟昌站在樓下猶豫了許久後,抬腳往醫院大廈走去,劉傑輝輕輕地拉了一下陸啟昌,徐一凡一死,整個徐派勢力都會土崩瓦解,這個時候正是要堅持立場的重要時刻,陸啟昌跟陳家駒不一樣,他要隨陳家駒上去救人,那是自取其禍,陸明華之前會忍手下有兩麵派,那是因為忌憚徐一凡,現在再搖擺不定,肯定會被清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