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噢!”徐一凡笑道:“那我跟署長提一下?”
“提什麼提,是要盡全力爭取呀!你看咱們搭檔過幾次了,哪一次不是辦得妥妥當當的,是不是,我陳家駒的為人,不是我自誇”、
徐一凡不理會陳家駒的自吹自誇,敲響了署長辦公室房門,然後走了進去,留陳家駒一個人在外麵著急地聽牆角。
一間檀香嫋嫋、紅光隱隱的香堂。
以一名中年男子為首,其後站立著十二名男子,再後麵又有數十名弟子表情嚴肅地恭敬筆直站立著,接著又專人給每人遞上三支點燃的禮香。
眾人一同雙手互握,夾香與手掌中,高舉於頭頂,整齊劃一地一同彎腰磕首,頗有些同心同德,氣勢不凡的架勢。
磕首完畢之後,每人按照自己的輩分,從大到輪流著從神像前走過,把手中的禮香插入香爐裏麵。
香爐後麵的神像是,麵若重棗、丹鳳眼,手扶著長須,另一手抓著青龍偃月刀,威風凜凜的關二爺。
“好了!其他各位兄弟都下去吧!洪興十二堂口話事人留下。”中年男子揮一揮手風輕雲淡地道,這家夥看似一臉和氣,卻是洪興的龍頭老大蔣生,洪興社傳至他這一代已經是第二代了。
洪興社極重輩分,事實上所有的社團都很重視輩分,因為曾經打下地盤的大佬已經老了,逞凶鬥狠已經比不過年輕的後輩,但是此時手裏又掌握著社團大部分的財力資源,這個時候就不能再鼓勵大家比拚個人武勇了,於是,開始鼓吹輩分,要尊重前輩教誨,等新晉的接班人慢慢年長的時候,也明白了這個道理,於是一代傳一代,重輩分的傳統也就定下來了。
洪興社眾人按輩分坐上了屬於自己的位置上。
“蔣生,十三妹已經安全著草泰國了,我們那邊的弟兄已經接應到她了。”葵青堂主韓賓道。
蔣生點了點頭。
“很好!十三妹這次為咱們洪興立了大功,通知那邊的弟兄們好好招待十三妹,等貓個兩三年,這件案子影響淡下去,回來後,咱們旺角幾條街的生意歸她打理。”蔣生豪氣地叫道。
當江湖大佬,什麼缺點都可以有,但是一定要賞罰分明。
蔣生完,其他十二個堂口的話事人都敬服地點頭,十三妹敢於在為社團殺條子,還是反黑組的阿頭,確實應該出頭。
“蔣生,十三妹這件事雖然幹得漂亮,但是,條子也盯上了咱們洪興,最近咱們洪興的不少場子都被條子掃了,連沒有問題的幾個正規場子,都被條子找借口來查身份證。根本沒辦法做生意,損失很大。”陳耀道。
“嗯!”蔣生點了點頭:“這個早先就有預料到了,條子死了一名反黑組督察,當然不會善罷甘休,大家有什麼看法。”
“吊!那個死條子人人都知道是東星的人,現在被幹掉最多是江湖仇殺。”另一名話事人叫道:“我們這也算是為他們警局清理門戶,他們上什麼火。”
“話不是這麼,警察始終是死了一名差佬,不做事怎麼跟公眾交代!”陳耀不同意這個法。
“蔣生,我覺得讓門下弟子抽生死簽吧!”陳耀的意思是讓一位弟子出來頂罪,給雙方都有個交代,這也是黑社會的慣例。
“我考慮一下吧!明給大家答複。”蔣生看眾人頗有些意見不一致,緩和一下道。
這時候,徐一凡已經走出了署長的辦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