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姻也就意味著不僅僅是兩個人單純的生活,它是兩個人的靈魂,兩個人的身體,甚至是兩個人的信念的融合!——題記
“阿媛,準備好了嗎?”藤少濂戴著太陽鏡,目光酷酷地瞅著身邊穿著比基尼而顯得有些別扭的女子。
唉,說好了不來這裏度假的,她對泳裝有些。。。。。。排斥!
原因是因為那一次的生產,她破腹誕下小湛,為此身上曾經留下過一道疤痕,雖然那道疤痕早已被處理掉了,她的腹部已經恢複了往日的光滑白皙,可是每次穿泳裝,她就覺得有些怪怪的,似乎她的那隻手總是想把以前有疤痕的那個地方故意去遮掩起來。
藤少濂伸手將她拉到自己的身邊,還很順便地咬了一下她的耳朵。
這家夥老是動不動吃她的豆腐!蘇茗媛心裏一陣暗恨,伸手狠狠地掐了一下他腰部上精壯的肌肉。
“哎喲,小兩口甜蜜地很呢,要不要兄弟去清場,為你們提供一下打野戰的機會?”一頭金色短發的,穿著三角褲衩,懷裏抱著衝浪板的KIOL賊笑著說著,並朝另外一邊吹起了口哨。
不遠處幾個睡在沙灘上曬太陽的男女的目光頓時聚集到了這邊,蘇茗媛蹙了蹙眉,但藤少濂卻笑得曖昧極了,不顧她嘟起的小嘴,一把攬住她的細腰,來了個大大的擁抱,一副美人在懷的享受樣。
羨慕死你們這幫注定打光棍的男人,哼!
“別鬧了,你看到琳達沒有?”蘇茗媛伸手輕輕推了推他,她正到處找琳達的身影,藤少濂的親生妹妹琳達跟她的關係相處得還不錯,這次海灘邀約也是琳達提出來的。
琳達是個氣質型的絕色美女,身材和樣貌都遺傳了母親的優良血統,是個讓人一見就無法忘記的女子。
“她啊,你就放心好了!”藤少濂神秘一笑。
“我是怕她被人吃豆腐啊!”蘇茗媛心裏有些焦急,誰都看得出來昨晚上的酒會,那幾個一直盯著琳達看的男人不懷好意。
“哦?難道你會防狼術?”藤少濂瞅著嬌妻,拜托,琳達可是黑帶高手,連他有時候都不是她的對手,酒會上的那幾個白麵書生,就是有這個心也沒這個膽吧。
“不會!”蘇茗媛嘟嘴,心想著,她好像應該去學一學才對,不為什麼,就是用來應付身邊這隻。。。。。。蘇茗媛一把啪掉身上的祿山之爪,狠狠瞪了藤少濂一眼,沒個正經!
坐在沙灘上,曬著暖暖的陽光,她眯起了眼睛,想打個盹,藤少濂很適時地靠了過來,讓她靠在自己的堅實的臂膀上。
自他們結婚後的著兩個月以來,藤少濂是寸步不離他們母子,他們的婚禮是在愛丁堡舉行的,隻宴請了幾個特別要好的朋友,當然這都是蘇茗媛要求的,她想讓自己的生活過得平靜一些。
她現在有丈夫,有兒子,生活過得有聲有色!
“少濂——”她伸手勾住了他的左手小指,把正要休息一會兒的藤少濂喚醒了。
“怎麼了?是不是累了?要不,我帶你回去休息?”他關切地看著她,征詢她的意見。
“不是,我是想說,什麼時候能抽空去看看梓晨!”她依然記得蘇梓晨在給她的電話裏說得聲淚俱下地場景,想著那家夥現在幾乎成了空中飛人,一天要換好幾個地方,光是各種各樣的商務會議都快把他逼瘋了。
看他?
藤少濂眉心一跳,且不說那家夥總是在他背後放冷槍冷炮的,就是衝著他那變態的戀姐癖,他也是有一百個不願意蘇茗媛跟蘇梓晨在一起。
不過,這些他自然不會明說拉!
“寶貝,他現在一天這麼忙,應該也沒有什麼時間可以陪你的!不如,我們再想想有沒有其他好一點的時間?”拖一天是一天!藤少濂心裏邪惡地想。
還不是因為你!蘇茗媛轉頭看了他一眼,這家夥將所有的擔子都扔給了蘇梓晨,蘇梓晨這個入贅公爵家族的賢惠女婿便首當其衝很榮幸地坐上了EK的代理總裁位置,被壓迫著剝削了兩個多月的勞動力,而這個正牌總裁卻在外麵逍遙快活,整天不是想著去這裏度假就是去那裏休閑,總之,這一切的一切都成了蘇梓晨向她哭訴的理由!
控訴這個無良黑心的姐夫!
這麼一個大攤子扔給了這個小舅子,他是輕鬆地很!並且還理所當然地享受著逍遙的日子。
啊哈,報應不爽,誰叫他故意放那個結婚的片段給她看到的,害得他大清早地在家裏裸奔!
他可是有怨抱怨有仇報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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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裁,這些是急需要處理的文件,請您過目,還有半個小時之後會有一個大型商務會議,有關的資料信息我已經傳進您的專用郵箱裏了!請您提前安排!今晚晚上七點,有個宴會在方瑪氏教父家中舉行。。。。。。”秘書有板有眼地打開掌中筆記本,滔滔不絕地說著今天的日程。
坐在總裁寶座上的年輕男人忍不住嘴角抽搐,有種像是抽風的表現。
“今天的日程就是這些!”等到秘書終於彙報完了形成,他才從雲裏霧裏清醒過來,拜托,他才剛從紐約那邊飛回來好不好?
就算是機器,也該有保養的時候吧!
還有——
“跟你說過多少次了,是‘代理總裁’,不是‘總裁’!”蘇梓晨鼻孔冒煙,這句話他已經重複過很多次了,他可不想頂著這個名號過一輩子,MD,藤少濂那個XX的!
他要是再不會來接手EK,他就跟他急——
哦,該怎麼辦,該怎麼辦?
他的小甜甜愛妻還在家裏等著他回去安撫一下呢,可是這該死的會議宴會總是一個接著一個,好像永遠都是沒玩沒了的!真不知道藤少濂那個XX的,以前是怎麼過過來的?
秘書被他的低吼聲似乎已經產生了抗體,不卑不亢地說道:“總裁一日未歸,代理總裁就有執行總裁的所有的權力!”
嗷——蘇梓晨要瘋掉了!
“不過,夫人已經在下榻的酒店裏等您了,今天晚上的宴會也是夫人提出要去參加的,夫人信奉教會,方瑪氏曾經為她洗禮,所以——”
“哦?陪夫人去那是理所當然!”蘇梓晨立馬換了一副麵孔,比起剛才難看的臉色簡直是天壤之別,他笑眯眯地點開電腦,看著電腦桌麵上屬於愛妻的照片,一臉的陶醉!
“那今天下午的會議——”
“你去安排吧——”
秘書嘴角一彎,就知道這一招對他肯定管用,還是夫人有辦法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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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岩,怎麼樣了?”藤少濂有些緊張地看著從手術室出來的羅岩,蘇茗媛站在他身後,伸手拉住了她的大掌,示意他不要緊張。
“很成功!”羅岩點點頭,“你們可以進去看看她了!”
藤少濂聽了,全身都輕鬆了下來,重重地鬆了一口氣,可是卻怎麼也無法邁出步子。
他跟她的距離一直都是這樣的!
十米之外!
這幾年,都是——
都是他在遠處遠遠地望著她,而且還不能讓她發現,距離最近的也是差不多十米的樣子,她一直坐著輪椅,畫著屬於她自己內心世界的油彩畫,至於畫的是什麼,他一直都不知道。
那是他的母親啊!
蘇茗媛感覺到他的手在發抖,她下意識地握了握他的手腕,“少濂,我們進去看看吧!”
這一步很難邁出,但有她陪著,他是不是就不用害怕了?
他猶記得當年她見到他時爆發出來的那一聲尖叫,尖叫聲突兀地殘忍地將他內心裏的溫情給澆透掉了,他覺得她是不想見到他的,因為他身上有那個人的影子,對不對?那個讓她傷心了一輩子的男人的身影,有時候,他真恨,恨自己也長了那個人那樣的體魄,如果,他若是更像她一些,像妹妹一樣,就能親近她了,不是嗎?
病床上瑪麗還沒有醒過來,藤少濂和蘇茗媛就站在床邊,這也是蘇茗媛第一次這麼近距離地看著她。
她確實是個很美麗的女人,哪怕是現在接近四十幾歲的年紀皮膚依然是晶瑩得吹之可破的,金色的卷發泛著純正的光澤,她靜靜地躺著,就像一件獨特的藝術品,也像是童話裏等著被王子吻醒的公主。
也難怪藤少濂和琳達能生得如此的好相貌,體內保留著貴族的優秀基因,就連相貌都是如此出眾!
藤少濂蹲下身去,伸出手來握住了她的手,這麼多年第一次接觸到她的手,他的手甚至在顫抖。
其實瑪麗夫人的雙腿是因為十三年前的那一場車禍,不過因為她的堅持不治療,才使她在輪椅上坐了整整十三年。
像是心靈感應,病床上的瑪麗緩緩清醒了過來,她睜開美麗的眼睛,感受到手心被人握住的溫暖,這雙手不用她去想去猜,她都能第一時間知道,是她兒子的手!
她翻手一握,緊緊抓住藤少濂的手,唇角顫抖著,抬起眼簾來看他,這麼多年了,她終於握住了他的手,抑製不住內心的激動,她臉上的淚滾滾落下。
見到她蒼然落淚,藤少濂錯愕地看著她,急忙伸出手來替她輕輕擦拭掉臉上的淚水,就像在小時候一樣,他見到她哭見到她難過的時候,總是會伸出手來為她擦眼淚,他想起他們母子三人在巴黎生活的日子,母親是高級服裝設計師,又擅長油彩畫,她的藝術天分創作的靈感讓她的競爭對手都望塵莫及,所以他們的生活過得充實而快樂,經濟無憂,隻是,隻是缺了一個負責任的父親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