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世年輕一輩中,最出名的刀客與劍客,都已或明或暗的表明不會參與對長生經的爭奪。
蒙笛心中暗鬆口氣,頓感壓力劇降。
其實,這種結果也在他的意料之中,畢竟洛國十三州均在朝廷的控製下延續了數百年,根基締固,朝中更不缺高手,普通的江湖人士除非是活的不耐煩了,不然就是擺明了找死。
因為隻要朝廷頒下‘天字’追殺令,那便是不死不休的局麵,任何單一的武人都休想逃脫,除非從此隱姓埋名,躲藏起來。
更何況,長生經乃是皇帝老兒千叮嚀萬囑咐要得到的東西,縱然是當世最強絕的五大高手,也不敢輕易開罪朝廷這尊龐然大物。
畢竟睚眥必報,昏庸無度的皇帝老兒可是隨時會派出數以萬計的軍隊,來展開天羅地網般的搜博,到得那時,一代高手成了亡命之徒,曾經的名滿天下,縱酒當歌,任意逍遙,遊戲江湖都煙消雲散,還有何顏麵可存?
“為了一本長生經,你們不惜萬裏追蹤,將戚某人迫入此地,實是可笑。”
戚冉宛如一片青雲,自少室山頂降落山腳,虎目掃視過三人,冷冷道:“戚某人原未想過要手染無盡鮮血,可這世上貪心的人太多,因為一個根本不存在的傳說便要來將我逼進死路。”
轉首望向白聶,道:“白兄所言確然不錯,當初剛被我最信任的人出賣,謠傳我身懷長生經時,武功尚屬三流水準,也多虧了這些想要殺我的人,一次次將我逼入絕境,才能一次次不斷的突破,從而達到如今的成就。”
言罷,幽幽一歎,仰首望著湛藍的天空,思緒又仿佛回到了那個夏天。
2028年的夏天,正直ZJ省公務員考試的當日,戚冉由於前夜床上運動過多,導致晚起,慌忙出門時,見到了剛出門打水隔壁老王家的閨女素顏,當場被嚇死。
戚冉如何也想不到,平日裏被自己奉為女神的妹子,在卸去濃妝後,竟會是一副堪比鳳姐的麵容,死後的靈魂陰差陽錯下,穿越到了這個不清不楚的時代,更發覺自身附帶內力與武功,還有一本名為長生經的寶典成了自己穿越的贈送品。
人生地不熟的他,認識了小城內的一名小混混,此後一起出門打架,當扒手,一度視其為自己在這個時代最好的兄弟。
卻不想,這位好兄弟一轉首露出了陰狠的一麵,將其身懷長生經的消息以十兩銀子的價格賣給了城內一門武林世家,從此開始了長達兩年之久的逃亡生涯。
也正是這段時間的種種經曆,使他從一個青澀的少年轉身成飽受滄桑的武林高手。
思緒飛舞間,白聶凝視向戚冉,突然問道;“那你恨他麼?”
戚冉搖首微笑:“為何要恨?那隻是對自己的折磨罷了。”
田伯暗大笑道:“好,拿得起放得下才是真正的好男兒,不枉我田伯暗萬裏追蹤尋你一場。”
蒙笛不合時宜的插口道:“倘若戚兄不想再過這種被人追蹤的生活,大可以將長生經交由在下,到時,在下自當會昭示天下,明言長生經在朝廷手裏,自可去盡戚兄你的煩惱。”
“哈!”戚冉目露諷色,冷笑道:“蒙指揮使把戚某人當做三歲孩童了麼?倘若蒙指揮使敢昭示天下,縱然是強大如朝廷,怕也免不了眾多亡命之徒的光顧吧,如此麻煩恐怕不是蒙指揮使能承擔得了的吧?畢竟長生不死的誘惑實在太大,更何況其上記載的武學,亦是武林人士夢寐以求之物。”
蒙笛眼神微凝,冷冷道:“戚兄是絕了心要麵對蒙某身後這千騎鐵騎了?”
戚冉毫不相讓,虎目圓睜:“是又如何?戚某人又非是第一次麵對了,何怕雙手再染滿鮮血?”
“說的好。”田伯暗豎起一個大拇指,斜眼看著蒙笛,道:“今日我與戚冉一戰在所難免,蒙指揮使還請改日再來索取經書吧。”
雙目一寒,續道:“倘若蒙指揮使想要動什麼歪腦筋,我田伯暗一人確非你千騎敵手,但我與戚冉二人聯手,縱你再多一倍鐵騎,也可從容退卻,並且滅你大半鐵騎不在話下。”
蒙笛目光森寒,冷然道:“田伯暗,你敢開罪朝廷,難道不怕跟戚冉一般,成為亡命天涯的喪家之犬麼?”
“早春宮內那所謂的皇帝老兒,昏庸無度,殘忍好殺,又受美色所惑,現今的朝廷明麵上雖看似固若金湯,仍然稱雄於洛國十三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