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歸宗自從時歲走後越來越落魄,自從時歲在長極大會上重創時月,大出風頭之後,無歸宗就重新浮現到了眾人眼前。
不少人紛紛打著來切磋的名義探聽無歸宗的虛實。
時歲不在了,他們就和其他弟子較勁,將弟子打的不是重傷就是重傷。
所謂弱小就要挨打。
就這樣,原本實力就不強的無歸宗被人打的越發沒有還手之地,不少弟子紛紛離開宗門,另謀出路。
真和和覺白兩位師兄弟為此吵了很多次,鬧了很多矛盾,次次都無疾而終。
兩人之間的隔閡越來越深。
這次是覺白帶著一眾弟子去某個秘境的時候遇到的妖獸才被打成了這樣。
弟子死的死,傷的傷,眼見著無歸宗就要沒人了……
時歲聽完一想的訴苦保持沉默,她用手撕開真和胸前的衣裳,隻見胸口處一個大洞,一動就冒血。
一想帶著哭腔的聲音和她說道:“你小心一點,這傷口上的血就是止不住。”
時歲了然,傷口的血止不住,定是遇到了冰極獸,冰極獸的攻擊性不強,但傷害性極大,因此也被修真界列為凶獸之一。
“你們外出都不知道帶點兒止血的丹藥嗎?”
時歲皺眉的問道,雖說止血丹藥不能根治,但最起碼可以讓血流的慢一些。
一想也委屈,低聲辯解道:“你以為我們不想啊,關鍵是得有啊。”
無歸宗都窮成什麼樣了啊。
時歲不說話了,開始一心一意的救治真和。
莊凡和謝因諾也被她指使著去救治其他的弟子。
隻剩下覺白孤零零的躺在那裏,眾人默契的誰都沒提他。
時歲用靈草的汁液代替血液打進了真和的身體裏,隨後自己給真和渡靈力,將他體內不容的汁液變成血液。
隨後用手輕輕一撫,他身體上的傷便不見了蹤影。
一想看著這堪比複生的法術,一時間竟然呆住了。
她心裏湧出了恐懼,麵對時歲的恐懼。
她的力量太強大,強大到她從來都沒有見過,也強大到超出修真界的認知。
這樣的人,怎可與之為敵?
片刻後,時歲看向一想道:“好了,將他平躺著,再給他渡點兒靈氣吊著,不出多久就行了。”
隨後看向昏迷不醒的覺白,問道:“他怎麼回事?”
一想順著時歲的眼光看去,聞言露出了些惱怒的樣子,說道:“他一門心思想將冰極獸殺死,不管眾人的死活,這才一不小心著了那凶獸的道。”
要不是他,師尊也不會被那妖獸所傷。
時歲走過去,一想看著她的背影,想說什麼,但最終還是沒張開嘴,隻是小心翼翼的將真和抬起來,安置到了稍微平坦的地方。
時歲上前查看覺白的傷勢,身上失血過多,胸部、腹部有好幾個被妖獸咬傷的口子,就連胳膊和腿都斷了。
時歲查看他的鼻息,微弱如遊絲。
若是放任他自生自滅,隻怕不出三個時辰就得完蛋。
“唉。”
時歲將他身上的血口愈合,再用了和真和一樣的方法將體內失去的血液補回來。
她是個神,神靈的使命讓她不能放棄每一個生命。
這是她與生俱來的責任。
覺白的傷勢比真和更重,他也耗費了時歲更多的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