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讓越月禁足長樂山,至於你三個小弟子,罰抄宗規一百遍便罷了。”

這話一出,真和的火氣蹭蹭蹭的往上冒。

他回頭盯著覺白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說道:“師兄這樣的處置,是按的哪門子規矩?”

不止他不滿意,就連無歸宗的各位弟子聽到了這樣處罰的決定之後都覺得不可思議,議論紛紛。

“掌門也太偏心了吧。”

“我原以為掌門是最公正的,沒想到竟是這樣的人。”

“難怪咱們宗沒落了,有這樣的掌門能不沒落嗎?”

“……”

竊竊私語聲不斷,覺白聽見眾人的議論臉色難看至極,他不由得心裏埋怨起了真和。

真和道:“越月汙蔑我弟子在先,動用私刑在後,不顧我長峰山的禁令,私自闖入我峰,重傷我門下弟子,事後還不知悔改,樁樁件件,師兄就隻是禁足?”

“恐怕難以服眾吧。”

覺白掌門被他一頓毫不留情的說法說的裏子麵子全無,再加上弟子們的議論,一時之間尷尬至極。

越月不忍心看自家大師兄被真和這樣刁難,上前一步道:“掌門都發話了,師兄竟然敢質疑一宗之主的決定,難道你是對師兄心懷不滿嗎?”

三人對峙,誰也不讓誰,一時之間竟然僵住了。

紅麵脾氣最暴,這下也忍不住了,衝著另兩個人說道:“掌門,縱然您再怎麼偏愛越月長老,也不能枉顧事實啊,時歲被打的隻剩下一口氣是執法堂所有人都看到的事實,當日事明明白白,您不能如此偏私!”

“偏私?”越月冷笑一聲,道:“你隻看到了本尊教訓時歲,卻全然沒有看見時歲汙蔑本尊?還有那兩個——”她指著平安紅興兩個說道:“竟然也對本尊不敬,本尊教訓他們怎麼了?”

“教訓弟子要往死裏教訓?!”紅麵大喝。

越月麵對他的質問不屑一顧,甚至連眼神也沒分給對方半個,隻是淡淡的說道:“那是他們平日練功不認真罷了,怪不到本尊身上。”

平安雙眼通紅的盯著她,若不是被紅興死死扒著,他早就衝上去了。

紅興捂著師兄的嘴,在他耳邊說道:“師兄,你若是此時衝上去,剛才她說的咱們不敬師長就全是真的了。”

平安漸漸停止了掙紮,紅興道:“先看看情況再說,看看師尊想幹什麼。”

話語剛落,真和對著越月問道:“你總說時歲汙蔑你,她汙蔑你什麼了?”

越月冷笑著看向他,說道:“你那麼信任你弟子,怎麼不去問問她?”

又道:“時歲派人在宗內流傳本尊的謠言,說本尊苛待她,將她逼成了個瘋子。”

沉寂。

平安紅興兩人麵麵相覷。

眾位弟子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越月沒意識到什麼,倒是真和若有所思的看了眾人一眼,她又道:“本尊倒要看看她真的瘋了嗎,這不,果然是裝的。”

山風呼呼作響,風中隱隱有吐息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