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和在收到時歲被罰的消息的時候就急壞了,不顧掌門師兄的勸阻非要回來。

覺白對他忍無可忍,給他一腦門子打暈了三天。

等醒來的時候已經在返程的路上了。

真和一整天都沒和覺白說一句話,反倒是明空長老一直在安慰他。

說什麼時歲一定會沒事的,她本事大得很。

真和嗆他,不是你自己的徒弟你當然不心疼。

明空便說道曾經在蒼山上是怎麼被時歲傷到的,真和不信,反倒陰陽怪氣的說那也是你自己不行。

最後明空被他氣得自己麵壁去了。

覺白對自家師弟師妹的事情非常頭疼,索性眼不見心不煩。

誰想到真和那三個徒弟不愧是一脈相承的師徒,竟然非要纏著他給個公道。

一想站在執法堂中間,周圍全是長老和掌門,她也不半點不怵,大聲的道:“憑什麼因為我們小師妹是凡人就要受到如此多的歧視?若是長老們自己都不能以身作則,公平的對待每一個弟子,又有什麼資格來教育我們?”

派空長老聽見她如此不客氣非常生氣,惱怒的道:“誰說我沒有公平了?時歲在課堂上屢次頂撞,難道我還不能教育她了?”

平安站出來說道:“長老,我們可是聽堂上的弟子們說了,是您一進門就在內涵凡人不能修仙,內涵我們小師妹癡心妄想!”

“我隻是說讓每個人量力而行!”

“那您一口一個賤民呢?”一想上前質問道。

紅興也插嘴道:“您還在課堂上對一個凡人下了陣法,這不是仗勢欺人是什麼?若不是我們小師妹身上有防禦法寶,恐怕今天站在這裏的,就不是我們了,而是執法堂的長老了!”

派空被他們一人一句詰問的臉紅脖子粗,越月長老看不慣他們這副咄咄逼人的樣子。

“行了,身為晚輩竟然對長輩無禮,真和,這就是你帶出來的徒弟嗎?”她惡狠狠的看向真和。

“越月長老。”

一想站到她麵前,神情嚴肅的說道:“我敬您是長老,敬您是我們師尊的師妹,平日裏您對我們不滿我們都受著了……”

她一字一句道:“可是這絕不是容忍任何人欺負我們小師妹的理由,您說我們是晚輩要尊敬長輩,那我請問,您做到身為長輩愛護晚輩的職責了嗎?”

“時歲的出身不應該成為別人攻訐的借口,既然掌門師尊和各位長老同意她進入無歸宗,那就應當把她當成和別的弟子一樣的人才對!”

一想看向這裏的每一位長老,都是無歸宗舉重若輕的存在,可是這其中的小團體做派,醜陋的令人惡心。

“身為強者,欺淩弱小。”

這是對時歲的不公平。

“身為強者,組團打壓天賦不強的修士。”

他們平常看不慣自家師尊,對自家師尊多有嘲諷。

“……這些,就是無歸宗的宗內做派嗎?”

她看向越月長老,對方的臉色已經難看至極,開口道:“就是您口中的公平嗎?”

一想氣勢洶洶的說完這些話後,殿內一時沒人開口。

沉悶的氣氛蔓延到每一個角落。

最後是覺白掌門了結了事情,他開口道:“派空出手在先,罰你在宗內閉關思過,至於時歲,暗池牢的石門是你弄碎的,你就把錢補上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