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您放心,奴才會表現出絕對的臣服。”周宗如此對我說。我淺淡的一笑言道:“那倒也不用,隻要他沒有疑忌就是了,還望大爺在我不在的時候拉攏霍興元。”
“小姐還是這個脾氣,勸不動,隨您吧。”他低聲歎氣,我起身言道:“娥皇沒什麼事情了,這孩子長相富貴,日後必然前途無量,所以大爺,你可得抓住機會。”
“謝小姐提點,在下記住了。”周宗輕輕一笑,我點頭言道:“那我連夜啟程了,將軍若問起,你就說娥皇病危我去給娥皇采藥了,你放心近日即歸。”
“知道了,小姐放心吧。”周宗笑著送我出去,我和青青踏上了一條我們都沒想過的進程。
山路彎彎,碧草青青,馬蹄聲遮蓋了夏日的蟬鳴,我坐在馬車裏說:“移行幻術,要快耽誤不得。”
青青微微一笑說:“何時,冰魄姐姐如此性急了,該不是真的喜歡上什麼將軍大人,哎呦,還有十五年呢,十五年你肯走嗎?不肯走這孫太醫願意嗎?”
我冷聲說:“死丫頭,我看你皮的就剩下一張嘴了。”
“哎呦,我的姐姐,幾句俏皮話都受不了,哎呦,真是說不得。”
“你這個跟誰學的,好大的學問,小看你了,你可知高季興最近最頭疼的事情?”我微微一笑說。
“姐姐,我自然知道,可是把高季興引到福建隻怕對長治久安不利啊,我的姐姐。”青青笑著說,一句話點中要害,我一笑說:“咱們先去給高季興送禮,告訴他怎麼吞下百納,而後我們再說如何與虎謀皮,今個女媧誕,我在想我能找到高季興,讓他信我。”
我拿出一塊木頭,雕刻了一個女媧雕像,裝神弄鬼素來是我的長項,如是我說:“你說高季興會不會聽女媧娘娘的?”
“姐姐,您就不能換個法子,趕上那庵堂裏的神婆了。”青青急於調侃我,我一笑說:“誰叫這世間人笨,不信自己,信泥塑呢?”
青青點頭說:“姐姐,說的倒也是,隻不過,說白了,你說高季興手上有兵,為什麼依舊對百納稱臣。”
“你看葡萄牙的紅毛水鬼,盯著,這群外國的水賊可比咱們這裏的厲害,而且會西方妖術,咱們此去怕是沒有那麼容易。”我苦苦的歎息,有些西方巫師是穿越而來的。
法器都很厲害,什麼法杖,水晶球,這讓我有些畏懼。
我不想麵對東西方的鬥法,所以對青青說:“雄黃,誅殺,咱們去找一些黑狗血和雄黃,朱砂,我要配置一種可以克服西方法術的藥物,隻要佩戴所有西方的妖物都要退避,你知道近日的蝙蝠災嗎,你知道被吸血蝙蝠咬了以後就會發瘋,那你知道如何救治嗎?”
我詭秘的一笑,現在高季興那裏有一個瘋人區,那個瘋人區就是專門關押被吸血蝙蝠咬了的人。
我要是能把這群人救了,那這個高季興就得認我,我在想找什麼理由讓他對我信任無虞。
可是想了半天想不出來,後來琢磨,走一步說一步吧?
“姐姐,這高季興的確正為此事煩惱,可是你我要是跟魔徒杠上隻怕有去無回。”青青有些不安地說,她已經脫離白熾,變化妖精的樣子,馬車飛速的在空中旋轉。
我微微一笑說:“你不用著急,來日方長,魔徒也怕劍辰,他在我什麼也不怕。”
劍辰苦笑說:“你還是安分一些,不要狂妄自大。”
我淺笑這說:“你要不在我得敢,你要在,劍辰,這人間道不是贏就是輸,所以沒什麼好怕的。”
風卷狂沙嘯西風,葉落無痕卷烽煙,花開有盡風光好,隻笑乾坤弄沉浮。
很快到了台灣,台灣這幾日一直在下雨,行人都神色濃重,快要黃昏了,街上的人越來越少。
“老人家,不是有夜市嗎?怎麼一個擺攤的也沒有。”我笑著詢問一個枯瘦的老者,老者說:“現在沒有夜市了,別攔著我,我要關門了。”這開藥材鋪子的老者冷著臉把門關住了。
真是奇怪,這黃昏正是做買賣的好時候,可是古怪到客棧都關門了,天一黑,烏雲密布,黑壓壓的一群蝙蝠遮天蔽日般籠罩了台灣的上空。
“波若菠蘿蜜,一道正法,天地無極。”一道靈符飛過,那蝙蝠卻也不怕飛了過去,我在一旁坐下,那些蝙蝠聞到藥材的味道,全都驚恐的飛走。
我得感謝那本西方魔法書,那是我在阿修羅界買到的,這有一種吸血獠是專門吃這種蝙蝠的,有一種古怪的鈴鐺可以召喚這種吸血獠,我看著青青說:“他應該在,你拿這些翡翠去找住在黑沼澤的人。”
“找我嗎?”一個低沉的聲音傳過來,走過來一個侏儒,耳朵很尖,臉頰枯瘦,一雙藍色的大眼睛,像鬼火一樣冒著藍煙。
“巫師大人。做筆交易,你能收拾這群蝙蝠,我給你一萬金。”我知道他的身份,得罪魔王的人,必須在人間的各個時空逃亡,逃亡是需要錢的。
“按天計費一天一萬金,你出得起嗎?雖然你是妖魔界最有錢的富婆之一畫皮。”他尖酸刻薄的說,我笑了笑說:“出的起,但今天不要,青青拿十五萬金給巫師大人,這十五天你跟我走,但是你至少要抓十五萬隻吸血蝙蝠。”
“哪有這種道理,我怎麼知道有沒有那麼多蝙蝠?”他狡詐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