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遠處有糧車向咱們這邊走過來,還有不少蔬菜和肉類,還有衣服,趕緊的下手吧?”蕭三愣著的人都眼睛紅了。
“師兄,你看來了,不用動手,找幾個人裝車吧,不夠我在想辦法,再不行我把高麗的房子賣了,也許還能弄一些。”我知道義軍怕什麼,不是說六親不認,招安必反,而是大家都很不安,他們論打仗比正規軍要厲害,因為實戰經驗多,身體強壯,而且能受罪,沒有國家開軍餉的軍隊都能受罪。
這招安又反的原因就是這主子出爾反爾,所以一般閥門不願意招安,這個都野,做事不擇手段,但是他們講信用,因為他們不願意一直當土匪,他們也是人,之所以哪裏都呆不下去原因就一個根本就不把他們當人,水滸傳造就了宋氏江山的滅亡,再也沒有人敢被招安,招安就殺死,所以戰死不降。
招安有三種必反,一種出爾反爾,一種卸磨殺驢,一種離間利誘,這都會適得其反,最好的辦法就是達到合理的要求,但不給太多的權利,讓他們把心思放在打仗上,放在做事上,這就跟正規的一樣,過了幾年反賊習慣了管束自然就忠心,有了保障自然就安分,招安也就成功了,但依舊要不可放縱,賞罰分明。
“師妹你放心你指哪裏我們打哪裏。”他立刻笑麵如花,熱情洋溢,而我隻是微微一笑說道:“我不懂打仗,所以師兄拿主意,但有件事我想跟你商議一下,你看好不好?”
“行啊,師妹,讓你嫂子燙壺酒咱們慢慢說。”他一揮手,隊伍讓開一條通道,這外麵的確陣容強大,裏麵都是哭聲。
“別哭了,有糧食了,都別哭了。”一個廚子模樣的人喊,我進入山寨發現山賊和老百姓沒什麼區別,也是能種點地種一點,小房子被籬笆圍著,有幾頭瘦的可憐的更牛,孩子趴在婦人懷裏哭,老人拄著拐杖咳嗽著。
山寨房子很集中,一層又一層,都是木頭搭建的。
已經很破舊了,但是還算堅固,婦人們都站起來拿著袋子等著發米,我輕輕地歎息,這場景跟金陵城的百姓有什麼區別?
“師妹,怎麼了,你也多愁善感?我跟你說,我從小孤兒,娶媳婦就死,我就是我娘死了躺棺材裏生出來的,你說我怕什麼?你知道李子通殺死頭像的張棟梁嗎?”他看著我很不安。
我說道:“師兄,我有個辦法不走招安這條路,直接入編製,但要進王家的軍隊,你覺得王建其人如何?”
“那倒是唯一不殺降將的可是我去找過他,他不同意,說我的軍隊太厲害不聽話,他從來不卸磨殺驢,所以不要我這種,我隻好去找你父親。”他一笑說容顏上有一種滄桑的苦澀,把手放在刀把上說。
一路前行,速度很快,入了大帳,也就是個寬敞的竹樓,外麵種著一些蝴蝶蘭,飄渺盈盈而來,眼眸中帶著意思慵懶,軟紅的羅裳包裹著她的身子。招展出明媚的曲線,她五官柔美動人,風姿楚楚可憐。
“見過嫂子,嫂子真是美人,大哥好福氣。”我故意把師兄改作大哥。
“我霍興元遇上師妹才是福氣,盈盈你去燙壺酒,讓老六做幾個家鄉小菜。”他吩咐著,我知道了他的身份。也是玄心正宗的叛徒叫做霍興元。
我知道他叛變的原因,因為玄心正宗的元老誣陷他是殺死天機宗門主的人,明明就是玄心正宗的首座石達開做的。
人被逼到絕地自然不會伸著脖子等死,我輕輕地握著他的手說:“師兄放心,小妹保證王家的人不會排擠你。”
“我信你,那時候在師門做火頭工,所有人都願望我偷師娘的雞烤來吃,隻有你半夜給我送飯,我以為你喜歡我,卻原來你可憐我,是啊,你這種大家小姐,怎麼會多看我一眼,不過慧蓉,日前我聽說你要跟周公子成婚,怎麼會突然有又和王玨訂婚?”他關心的問,這讓我心中一喜,倒不是什麼特殊感情,而是這事情容易辦了,李慧容雖然看不上霍興元但是對他並不壞。
“我記不得了,師兄不瞞你說日前我的了一場病,有些事記得住,有些記不得。”我坐下來輕輕地苦笑。
“一定是悲痛欲絕,周公子日前被周大人派去百納讀書,華夏泱泱大國還用去蠻夷之地讀什麼書,很顯然你們就是給棒打鴛鴦,我就說你何必委屈自己嫁給現在的王玨,他的天眼已經不在了,也不過肉體凡胎,自從,不說了。”霍興元一笑,那漆黑如墨的濃眉色澤柔亮。
我苦苦一笑說:“我倒是希望師兄可以告訴我一些前事,我也好有個計較。”
他微微一笑說:“我倒也不是很清楚你們之間的事情,隻是有一點倒是很明白,你喜歡王玨,王玨喜歡飛雪,飛雪師姐立誌天道,王玨也跟著立誌天道。”
我心裏有了一些明白於是問:“飛雪是誰?”
“朱溫的女兒,日前回了後梁,她跟周宗的女兒並成為五代十大美人之一,你雖然也在期內,可是飛雪排名第一,你排名最末。而且你的排名本來進不了前十,是你父親花銀子給你買的,但是論才智你比飛雪師姐有名。”霍興元一笑眼睛裏折射出幾分嘲諷。
我苦笑大致猜到這李慧容的性格,比較冷淡,內向,驕傲,但不斷野蠻。所以我看著遠遠地飄渺說道:“什麼東西這麼香?”
“這是剛剛做的紅燒肉,倒也沒有好招待的,我看了看也就豬肉新鮮一些,再來也就一些白菜蘿卜,不過好歹算是有吃的東西了。”飄渺盈盈一笑,我隨之莞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