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素說:““放下我大哥,不然我先殺了她。”牆頭上閃過一道黑影。我看過去心裏開始緊張,那人用刀子指著我母親的脖子。可是這時候放了這個刺客,他們必然會回去通知薄後,或者幹脆去投奔吳王,到時候我們都要死。於是我說:叔叔,不要信他。”這時候季安世走出了院子,我不知道他去幹什麼了,但我知道他是要去脫困。這時候那肥胖的刺客從牆頭上掉了下來,眼珠一翻發出一生慘叫,我母親跟著跌落下來,原來季安世過去繞到後麵,衝著這刺客的背心給了他一刀,不過他小小年紀居然有這樣的力道也是難得。母親慘叫了一聲:“哎呦,疼死我了。”
“那聲音低沉的歹徒正要咬舌自盡,被季平打昏過去。季平冷冷的說:“我們稍後審問這個歹徒。”“爹爹,不如直接殺了來的幹淨,不然那薛少龍若再來隻怕會泄漏長公主的身份。”他的聲音很低,遠遠的馬蹄聲傳過來。我心裏就像被冰鎮了一下。季平抽刀殺死了此刻。薛少龍已經從院裏走進來,我不知道他有沒有聽見什麼。“季老弟,我的探子說府裏來了刺客。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嫂夫人沒有受驚吧?”他這麼說,原因有兩個,其一就是真的不知道母親的身份,其二就是怕打草驚蛇。”白素清幽的說。
落日之前,黃昏之後,每個人的結局不同,那種宿命的張揚,伴隨一生的沉夢,在鳳求凰的樂曲聲中漸漸地蔓延。
十六:千秋恨
末世浮華的影子,倒映著輪回,寒風中淒厲的笑聲,輾轉難眠的夜,冰魄想到長安城的夜晚,幽冷的日子,淡然的笑容,連浮華都奢靡的發黴的味道,大明宮裏妖嬈地舞。我們展望的未來,比同泡沫一樣喧囂的日子。
“母親也明白了現在情況特別,於是搖搖頭站在季平的身後。此刻她一身百褶碎花石榴裙,頭上隻帶了一根梅花簪子,雲鬢有些淩亂,秀眸中透出過去難得一見的楚楚可憐,一眼看過去就像是受驚的小鹿。弱質纖纖,美麗無暇。和平素的飛揚跋扈很是不同。所以她那骨子帝王的高貴氣質被掩蓋的幹幹淨淨。於是薛少龍也就沒有懷疑母親的身份讚歎說:“嫂夫人,長的真是如花似玉。”白素淺淺的一笑說。
“母親此刻算是怕了。於是跟著季平回了內室。我假裝受了驚嚇大哭起來。劉寧也跟著哭,季安世嘲諷的看了我們一眼居然也哇哇大哭起來。孩子嘛,就是有事沒事都要哭的,不哭的孩子不是正常的孩子。可惜我們本來就是穿越過來的異類。我們相遇了,聞到了彼此身上不同的味道。”白素言道。
“薛少龍一看婦孺哭做一團,也就沒有懷疑於是說:“我就不打擾嫂夫人休息了,我派一隊人馬在這裏就近保護。老弟不要多心,如今是亂世,你武功再好隻怕也照顧不周全。”季平還禮道:“哥哥,多心了,我是感激不盡。”薛少龍走了。於是等於是我們剛剛殺死了一頭狼又招來一頭老虎,左右是麻煩纏身。母親見人走了沉聲問:“陳阿嬌,又鬧得什麼鬼。"我淡淡的說:“館陶媽媽,鬧什麼鬼,也比變成死鬼好,你想想看我說的有沒有道理?”母親沒有回答,她隻是輕輕的歎氣,過了許久才說:“曹琦兄弟也不知道如何了?”白素微微的一笑說。
“季平說:“我出去找找。”此刻已經是深夜了。夜風徐徐的吹來,我沉默的看了季平的背影幾眼。季安世突的問:“我奶奶是怎麼死的。”我其實不知道的,我隻是從低沉的聲音裏判斷這個人有鬼。“也許我們可以看看屍體的死亡方式,判斷死因。”我淡淡的回答。我們挑著燈籠進入了被白蠟的熾光照的通亮的房間。終於發現老夫人發絲滲出的血跡,被蒼蠅腐蝕的痕跡。她是被人用火燒的鋼釘在昏迷的狀態下謀殺的。結果已經很明顯了。季安世看了我一眼說:“郡主真聰明,隻不過我們父子都要被你們母女害死,果然聰明漂亮的女人都是禍水,是害人精。”白素笑著說
“我歎了口氣,沒有反駁,而是說:“我們都不會死,我媽媽已經有了全盤的計劃,按著做不但可以轉危為安而且還有高官厚祿給你們父子。”“郡主,你也知道我父親打仗可以,做官不行他的心太善。也不善於牧民。”季安世說道。我沉默了好久說:“我困了,這種事情我們小孩子最好聽大人的,而且大漢朝不會願望一個忠臣。”白素笑著說。
流年運轉的必然是浮生,花開花謝靜默的是沉寂中喧囂的影子,再回頭已經慢慢的找不到自己,花開花謝總是春色。
白素悠然的說:“季安世微微一笑嘲諷的看著我問:“那曹錯怎麼說?那個朝代裏沒幾個冤死鬼,反正好壞你們這些穿龍袍的大大們都對,錯的永遠是臣子。忠是錯,不忠還是錯。”
“我看了季安世很多眼,心裏說:這孩子不像孩子說的卻都是道理。隻不過偏激了一些。很多人都以為陳阿嬌實在榮寵中長大的,這話隨沒,錯但是我也是在血光烽火裏長大的。不管是宮闈的,江湖的,朝堂的烽火我都見過。隻是我是個女人。隻可惜我碰上了愛情,要不然我會離漢宮遠遠的。”白素苦笑著說。
“到後來我知道王侄是誰的女兒,我知道劉徹殺死竇氏一門的原因,我方知道自己錯的有多離譜。我對已經是太後的王侄說:“母後該過去的事情就要過去,太皇太後老了,您還風華正茂,您就讓她安靜的去吧。不要在糾結過去的事情。”白素淡然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