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魄明白的確是那樣,當你在乎的漸漸地,你怎麼也得不到,沒有人尊重你在乎你,你也會搗蛋的,每個小孩都會搗蛋,隻是方法不同,幼稚不用裝,過些年裝都不會了,所以每個孩子都會走彎路。
“為那些時候我不知道為什麼而活。天涼了,雲上的太陽隨著風把陽光灑向人間。明媚的讓人妒忌。我妒忌雲的自由,光的明媚。“阿嬌,你有什麼願望告訴哀家,哀家盡力。”太皇太後說。“陛下的周美人死了,阿嬌想給她兒子討個封號。”我淡淡的開口。這個秋天過後我在漢宮有了第一個朋友劉寧。“好,你要什麼封號?”她問。“齊王,齊地在東海之邊,離吳地不願,齊王沒有子嗣,眾人均可掠奪。與其此地到七王之手,增加他們反叛的籌碼,不如讓陛下找個名目收回來。”我笑笑說。太皇太後看著我就像看一個怪物一般,可是我的表情並沒有變。那天晚上我根本睡不著,我害怕太皇太後變卦了。“白素輕笑著說。
冰魄知道其實大人都不在乎承諾,因為習慣性背信棄義,也很少用真心對誰,因為大人們認為自己很聰明,身居高位的大人們看不起要他們扶持的人,在宮裏阿嬌,和劉寧都是孩子,他們自然是要跟大人們要一些東西。
其實人的貪婪來自傷害,大家都是學的,陰謀沒有人天生就會,這除了天生的智障,癡呆,誰會比誰笨多少,你要站上風,就得付出在上風的代價,假如你習慣剝削,最後被剝削的就你自己。
回過頭想,你刻薄一次,兩次,還誰願意好好做事,例如楊廣很聰明的人,非常聰明,他把官祿定的也不低,人民一開始也擁護他,可是他不把別人當人,就當他們家狗,那就壞了。
太宗是不是真的禮賢下士,不用研究,但人家怎麼說還都不錯,起碼麵子上大家過得去,不至於真的逼誰跳河。
虞世基後來為什麼就看楊廣臉色,除了他本身壞,還有一原因,楊廣做事不地道。你要別人擁護你,最起碼的不管你暴君不暴君,其實沒多大關係,自古脾氣不好的君主多了去了,你要嚴嚴出個樣子,你要散,散一個明白,你不能對一些人,你高興你喜歡,你就散,對一些人你不喜歡,你就嚴。這樣你底下的人,也就不做事了,見天琢磨你,眼皮底下他是省心了,以後後患無窮。
“太皇太後也會用人,隻可惜她老了,她的當係周亞夫沒實權了,當時其實周丞相沒有說怎麼慢待兩宮,文帝就靠周亞夫壓住匈奴,這人文的也行,武的也行,就是有點直。當年啊,我很喜歡周爺爺,他跟竇後鬥了一輩子,就不想竇後母儀天下,因為竇後他原來的未婚妻,九歲上給他休了。竇後也算出身名門,她父親是個文官,高祖打天下的時候立過功,因為懂醫術留在了太醫院,後來呂後和戚夫人鬥上了,殃及池魚,這竇後的父親也獲罪,她進宮為奴。”白素微微一笑說。
“所以竇後和太皇太後都是經過大事的,太皇太後曾經是魏王豹的妻子,顛沛流離才遇上高祖,所以她對漢室感情很深,她不是就看自己人,大麵上太皇太後也過得去,那天太皇太後對我說:這麼好的意見你為什麼不告訴陛下,偏要告訴哀家?”她幽幽的笑了。好像要訴說了什麼。但是又不再開口。我微微一笑說:也許,阿嬌是不想離那些惱人的事情太近。我當時真想過後宮幹政,因為我不是後宮的時候已經幹政。”白素苦笑說。
“其實當年西漢皇後幹政,跟皇後沒關係,主要是臣強主弱,這皇上害怕太監,怕宦官弄權,這宦官弄權比皇後幹政厲害得多,你要不信你去翻二十六史,這不勾結宦官她能幹政的皇後,你仔細琢磨,她問題不是很大,武則天那麼厲害,最後還不是李唐王朝,呂後很厲害最後也沒有幫自己家裏,最後漢朝還是姓劉。”白素一笑說。
“你們仔細琢磨,這個故事,皇後再厲害,跟兒子近,跟這別人近,所以就沒那麼多事情。但是漢武帝想得多,他總覺得皇後沒謀逆之心,也不應該幹政。那天太皇太後對我說:你已經夠近了,不需要在近了。”太皇太後說。但是她接著一笑說:“哀家答應你。”這個晚上太皇太後就去世了,她的遺詔是封劉寧為齊王。我方知道鳳印已經不在她手裏了,她的權限就是遺詔。人生的最後一道命令。我不知道會是這個樣子,她完全可以耍賴。可是她沒有。我走出孔雀殿的時候她說:“薄家注定是要沒落了。而陳家會代替竇家,哀家猜想,不管景帝的哪個兒子做了皇帝,皇後應該都是你吧?哀家不喜歡你,因為你和竇美人太像。”白素一笑說。
“其實吧,我跟竇後不像,因為我懶,我不喜歡琢磨人,我不是很笨,但是從小做焦點習慣了,我比較任性,小孩子脾氣,我其實拿不住劉徹,也不想管他,我之所以被廢跟巫蠱和幹政沒關係,主要是當時衛青,季安世一些人逗我帶進來的,關係有些曖昧,本來衛青恨著朝廷,想刺殺王太後的弟弟,我把他拉攏過來,當時他潛伏在角鬥場,因為王太後的弟弟喜歡看角鬥表演。”白素一笑說道。
“你想啊,一個喜歡看野獸咬人的人,人品好得到那裏去,就不行。所以我掩護衛青,以至於後來他喜歡我,當時我已經做皇後兩年了,劉徹到不在乎我批折子,他在乎我老跟一些臣子見麵,到一陣他找我,找不到,我跑外麵跟臣子看煙花,他就怒了。我當時二十一歲歲,還不如十九歲的劉徹成熟。”白素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