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48章(2 / 3)

“以至於後來劉徹看著我,掐著我的脖子問我:“陳阿嬌,我的阿嬌姐,你來告訴朕,你愛我為什麼不願意相信我?”當時我看著劉徹,整個人呆在了那裏,是啊,我這麼愛他為什麼不願意相信他呢?歸根究底我是個自私的女人,我最愛的還是我自己。所以這一點上劉徹說:你不如衛子夫。我看著他心裏想我本來就不如衛子夫,我不如她聰明,但是我可以對著天下說一句,這個世界上,漢宮之內也好,塞北之外也罷。劉淩也好,衛子夫也罷。她們有一點都不如我,那就是愛你的心。“白素繼續說她的故事。

“西漢興起於‘天下大亂’,高祖劉邦出身於社會底層,這可能是西漢長壽的最主要因素。他深切的知道民間疾苦,雖然高祖也是有他的缺點的但是高祖也有他的過人之處,我過去讀書的時候鄙視項羽,卻是不討厭劉邦的,縱然他是一個無賴小人,但是他可以團結身邊的所有人,單這一點就不愧為一代明君了。”白素悠然的說。

“西漢是中國進入封建社會後第二個統一的中央政權。它和曆代王朝相比,有自己鮮明的特點:西漢開國前,經曆了長達四年的“楚漢戰爭”,且經曆了一個短命的封建王朝--秦朝。秦朝的短命無疑給西漢政權提供了許多經驗和教訓,在很大程度上警示著西漢初年的重大國策。西漢政權是中國曆史上第一次由農民起義建立的政權,在隨後漫長的兩千多年封建社會中,這樣的案例隻在元末由朱元璋率領的農民軍建立明朝而重新演繹了一回,此外再無別的案例。明末李自成的大順政權和清末洪秀全的太平天國要麼曇花一現,要麼割據一方,再無秦末農民軍當初的盛況。和秦王朝相比,西漢政權有兩個明顯特點,對漢初的社會現狀有著較大的影響。所以惠帝一直想要平息呂後和親族的關係。呂家和劉家的關係,可是惠帝無法麵對他強悍的母親所以他死得很早。”白素輕柔的聲音傳過來。

“這個黎明景帝麵臨了他登基以後最大的難題。一大早景帝舅舅沒有上朝,他不是一個昏君,他的個性特別像清代的嘉慶皇帝。當然我沒有見過嘉慶。我隻是從行事作風上來認知他們的相似。他們都是那種律己極嚴,對臣子去寬大的郡主。對民眾的關心勝於自己的基業,以至於讓曆史忽略了。但是誰也不能否定他們的功業。竇後走出了永樂殿。突然有些詫異地說:陛下,你這是幹什麼?怎麼跪在外麵?”

“我聽見景帝說:兒臣該死,曹錯固然無辜,董仲舒也是沒有錯的。要不是兒臣當年和吳王世子打鬧,不小心殺死他,也就不會有今日的禍患了。”景帝舅舅顫聲說。竇後扶著他進來這是我第一次看見竇後眼中的哀傷。大漢朝的風終於要刮起來了。我聽見那風聲鶴唳。“陛下,不要這麼說,你當年就是一個孩子。”“母後,兒臣可以為一個問題嗎?”景帝看著竇後的眼睛。“我可以嗎?”我後來發現,景帝很痛苦,縱然竇後很溫和,但依舊太強悍了。”白素輕聲說。”竇後歎了口氣點點頭,我在床榻上看不見這對母子的表情,但是我豎著耳朵竊聽著,有時候我在想薄皇後也好,竇後也好輸給我的原因並不是我有多聰明,而是我知道很多大漢朝的秘密,掌握了漢風的方向。”白素繼續言道。

“吳王世子為什麼會說這個大漢江山是他們讓給我們的,為什麼?說句實話吳王世子是兒臣幼年時代最好的朋友,吳王哥哥是個豪邁粗礦的人,縱然他的性格極為不適合做一個帝王,但在兒臣心裏很敬重他的,若然不是這句話,兒臣不管怎樣也不會與自己的侄子衝突的。”我不想說誰更自私,因為每個人都在自私。“白素苦笑著。冰魄凝眉,下一世輪回可否安度,那個胭脂太後的命運一直纏繞著她。

“景帝舅舅這樣說。“過去的事情,哀家隻能說,先帝沒有錯,哀家沒有錯,吳王也沒有說謊。但是吳王他錯了。當年他若放棄呂家出身的妻子,選擇王權也就罷了。哪有出爾反爾的道理。若是先帝碰上這類的事情不用先帝開口,哀家自願三尺白綾以安大漢江山。”竇後說出這些話的時候我覺得她是擲地有聲的,我一輩子也不敢像她這樣說,雖然我對劉徹做的比她對文帝多得多,可是我為的隻是我自私的愛情。”白素輕輕的笑了說。

“愛情就是綻放在煙霧中瑰麗的罌粟,你可以死亡但不能沒有她,所以竇後於我,我自認是不可以與之相比的。景帝看著竇後說:“兒臣,應該如何對先生呢?兒臣下不了手。”“你等著吧,哀家會幫你做的,陛下不能,不忍,不屑做的事情,全都交給哀家好了,哀家是個女人,孔子雲: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近則不遜,遠則怨。哀家抱著咱們大漢朝的小小女人去見禦史大夫大人。哀家相信他不會讓你為難的。”竇後緩緩的說。景帝舅舅虛軟的靠在竇後的懷裏當時他隻有二十來歲,剛剛登基不足一年。可是在重臣麵前他是不同的,是一個有擔當的君王。這是我看見的景帝舅舅最後一次在竇後麵前表現他的脆弱。其實每個人都有脆弱的一麵,隻是表現不同。”白素的聲音很寂靜,在樂舞中回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