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人說我死在長門宮了,但其實並沒有。我不該留那個信,我留那封信的時候最初的原因,並不是不讓劉徹擔心,而是告訴他,你劉徹就這點本事你殺不了我陳阿嬌。而劉徹後來說:阿嬌姐,你離開漢宮的時候我就在你的後麵,看著你揚長而去。我不知道那種人殘酷天下,為什麼獨獨放過我,可是即便愛他我也不想在從來一次。”白素苦笑說,因為牡丹說一切就會從來一次。
“那個晚上我想了很多,從最初的時候,到最後的時候。我當時是不信的直到他殺死了田鼢。直到他軟禁了衛青,直到他把在商業圈子裏混的風生水起的我抓回去的時候,我突然明白我就在他的鼓掌之中。
可是這個夜晚一切都沒有開始,我這個陳皇後還躺在繈褓裏,那個傳聞中霸道無雙的漢武帝還沒有出生。而大漢朝的動蕩並沒有停息而是愈演愈烈了。我看著漢白玉鑄造的城牆咯咯的笑了。竇後一笑說:嬌嬌,你換這裏對嗎?你也喜歡皇祖母?嗬嗬,皇祖母也愛你啊。竇後總喜歡讓我莫名其妙。”白素輕聲說。
“如果我說劉徹當上太子的原因是景帝的愛屋及烏,如果我說王美人王侄杜寵後宮後宮也是我一手導演的你們信嗎?也許沒人信吧史書裏的我是一個愚笨的女人,這些司馬遷要寫就被劉徹宮刑了。而知道這些事的人死的死了,隱退的隱退了。那是一些久遠的秘密讓我彷徨。”白素走到冰魄跟前坐下,左邊是薑瑜歡,右邊是白素。所以薑瑜歡挨住了飄渺。
這個氣氛很敏感,飄渺趕緊的坐到安安和冰魄的中間,安安就白了飄渺一眼:“你還是欺善怕惡,鳳閣姐姐在天界讓著你,你就一邊欺負她,一邊死皮賴臉跟著她。”
“雲萼的笑聲蕩漾在我的耳邊,當時繈褓中的我向她張開了懷抱。她笑著對竇後陶侃的說:娘娘,你看她像誰?竇後說:像我,我母親說我笑的時候,見人就這樣笑著,乖順的不得了。這孩子真的是比館陶討人喜歡多了。那晚一聲:皇上駕到。打亂了一切,我的耳膜被震了一下,不高興的大哭。”白素淺淺的一笑,讓冰魄知道後麵的故事應該說還算溫馨。
“隨著一個尖細的聲音傳來。聽那人的步子似乎是不年輕了。然而我卻看到了景帝那雙溫柔明朗的眼睛,他的膚色不是很白皙,但是健康的透亮,他是我的舅舅,可是他是那樣的年輕俊朗。那雙漆黑的眼睛幾乎暗淡了整個漢宮的光彩。”白素輕聲的說道,西湖煙雨,塞北西風,盡成塵煙。
“入我眼簾的是英俊溫厚的帝王,他躬身行禮說:兒臣,叩見母後。他的聲音是中規中矩的。伴隨著沉厚的笑聲,讓我新湖蕩漾。於是我的欲望不再是鮮花和蝴蝶,而是景帝的懷抱。於是我拍著手興高采烈的衝著我的舅舅笑著。”白素淺淺的一笑說。
“‘抱…抱…’我想要這個年輕的帝王抱我,去觸摸他俊美的麵孔,可是又不想鬧出詭異的事件。於是我張開了我的懷抱,心裏把他內定為初戀情人。夜色下宮女們的華賞在風中飛舞,那是淡淡的粉紅顏色。天際間柔和的風伴隨著景帝的手指伸向繈褓中的我。我對他璀璨的笑了,看見他雪白的牙齒。他居然舉起我說:這是館陶姐姐的孩子吧?會不會跟她一樣野蠻,也欺負我。我笑著咬了他一口,因為沒有牙所以沒有得逞。”她的樣子很頑皮,但是也隻是一瞬間的故事。冰魄聽著不由間笑了,這個調皮鬼。可是當年飄渺何嚐不是個調皮鬼,可愛的女孩子,可現在呢,每一個表情都是裝出來的。
“竇後看著我們笑起來說:嗯,瞧我們這一家子。嗬嗬,這孩子和你真投緣。竇後一笑。她把紅色的披風披在了兒子的身上。伴著濃濃的夜色還有那溫暖的母愛,於是我就得這個漢宮溫暖美麗。但是這個漢宮裏不是每個人都這樣覺的。“叫什麼名字,不如兒臣給起一個。”景帝抱著我把我舉的老高,衝我微微的笑著說:“這個孩子的名字我給取吧?母後好不好?”他的眼睛更像一個孩子,最初的劉徹的眼神幾乎和他的父親是一般無二的。”白素輕聲說,眼睛很迷茫,她總覺得自己和著牡丹有某些,她也不明白的不解之緣。
“‘你啊,晚了早幹什麼了,館陶剩下孩子一晃都三個月了。’竇後笑笑說。此刻我發出尖利的嚎叫,因為一把劍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就要刺進景帝的心口。我雙手狠狠地抓住了劍鋒,那刺客的頭顱就這樣帶著血從我的眼前滾了下來。我的手已經被刺破了流了好多血,而我下的連哭泣都不會了。如果侍衛出手慢一些我就會成為一個殘廢。當所有人用驚異的眼睛看過來的時候,我繼續嚎啕大哭。這屬於皇家的溫馨其實我是很喜歡的。“冰魄幽幽的歎氣。
“我不知道除了哭我還能幹什麼?‘陛下,你真是真龍天子。要不是這孩子看到劍好奇去抓,隻怕臣萬死不得贖其罪了。’李敢當時有些恐慌。我已開始以為這個方麵大耳虎虎生威的將軍,出身就是軍營沒想到他居然是景帝做太子時的伴讀。這個風雨飄搖的夜晚,綿綿的雨滴順著房簷靜靜的流淌,這是景帝舅舅登基的第一年。永樂殿裏傳出他沉厚悠揚略帶顫抖的聲音:宣太醫。景帝的寵愛,奠定了我日後的華麗悲劇。”白素輕聲淺笑著,神色有些嘲弄,也不知在嘲弄別人,還是在嘲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