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惶恐的跪下,但是聲音很平靜:微臣叩見皇太後,娘娘長樂無極。我好奇的看著他,他是我日後活下來的原因之一,他是我的救命恩人。你叫李煥晨對吧?竇後笑笑說:我記得先帝在位的時候常常誇讚你的醫術高明,哀家也早想在見見你,你都七十了吧。”白素輕聲說。
“李煥臣說:臣,今年七十三歲。李煥晨雖然表情依舊淡然,但是我看的出來他言語時的激動他那雙熱切的眼睛很激動,從而讓我學會了駕馭人的一種方法。有時候為下著要的不隻是君上的金錢權利的賜予,有的時候尊重和重視更加重要。越是出身寒微的人越需要這些。”她的話音一落陷入了一種沉寂。
“竇後笑著對李煥臣說:人生七十古來稀,今日借著你的祥和之氣給朝陽郡主看看,我記得上次欽天監說過郡主招邪,說實話哀家不信神鬼。”竇後把我遞給了太醫,這個老頭子身上的藥味聞起來真的不怎麼舒服。床上的母親很擔憂的說:母後,趕緊讓他看看孩子吧。”白素又開始了當年埋葬了的故事,遙遠的漢室天下。
“竇後微微的笑了說:館陶,你不要太著急了,哪個人生下來不是三災五難的。而且我剛才摸了孩子的體溫,很正常。皮膚的顏色也很正常,既沒有發燒,也沒有出疹子。所以不是惡症。館陶你就放心吧。可是母親已經哭了。她急切的說:母後,你不知道嬌嬌和別的孩子不一樣,平日裏她是不哭的。我不高興的時候,她還會抓著我的手逗我玩兒呢!母親幾乎要哭出來了,我當時有些內疚,心糾在一起假哭也成了真哭,於是乎眼淚流得也更多了。”白素輕輕地一笑說。
“太醫看看我,沉吟了一下,把我從頭到腳檢查了一遍,微微的苦笑言:太後娘娘恕老臣直言,郡主沒有病,小孩子無故哭泣在民間也是很常見得事情,剛生下的嬰兒不哭反笑的也不是沒有,而且從命數上講這更是貴不可言。”白素這樣說的時候,小安安瞪著眼睛說:“你是公主,當然貴不可言,還用她說?”
“其實李太醫根本不信命,隻不過這個成了古人一貫搪塞的理由。例如高祖皇帝斬白蛇起義,但是占卜一道也有它的道理,過去我也是不信的,遇上東方之後我就相信了。”白素沒有理會安安的躁動,安安突然問:“鳳閣姑姑,你的故事怎麼不如桃花姐姐呀?”
“怎麼不如桃花姐姐了。”冰魄其實壓根就不知道安安說什麼。
“隻不過此刻的李太醫就是搪塞。而母親卻說:母後,就是這個庸醫診斷嬌嬌沒病,倒是欽天監的法子厲害,燒了一天的香嬌嬌的病就好了。我對於這件事情,用四個字解釋‘哭笑不得’。我不是病好了我是實在不願意看那個周柏和瞎折騰。我受不了他那個神棍模樣。不過周柏和要比李煥晨圓滑多了。”白素輕輕一笑,安安已經不耐煩的說:“鳳閣姑姑,講個新鮮的故事,不喜歡大漢天子。”
卡米羅休斯看著安安就要鑽進冰魄的懷裏,冷聲問“你跟安安什麼關係?”
“第一次見麵。”冰魄苦笑就聽白素續而說:“他給我看病的時候還念叨著:罪過罪過,小郡主,對不起了,為了保命老夫得罪了。當時我覺得很滑稽於是笑了起來,誰知道周柏和夠損的,居然點了一屋子的香,過了數百個鈴鐺。我終於忍無可忍嚎啕大哭。”
安安’撲哧‘一笑燦若春花。容顏嬌豔可愛。
“那天在我偷笑的時候:竇後苦笑言道:李太醫,你不要介意,先下去吧。李煥晨行了一個跪禮道:謝太後娘娘的寬宏,老臣告退了。
母親說:母後,這麼個庸醫,你怎麼這麼重用他。竇後歎了口氣說:館陶啊,你莫要胡言亂語,李煥晨在呂後在位的時候年僅18歲就已經是太醫院的翹楚人物。隻是這個人心正不會揣測為上者的心態。這是難能可貴的。你記得先帝在位時的假藥事件嗎?當時我對此的確是茫然不知,但爾後我發現我和竇後的命正好相反,但都和藥有關係。”白素輕聲說。
“’你是說薄太後的侄子濫用職權,在宮裏販賣假藥,以至於諸太醫束手無策的事情?‘母親跟著說道明媚的臉上出現了欣慰的笑容:母親,是他,兒臣信他。不用找欽天監了。竇後笑著說:館陶,我看著孩子多半是憋悶了,母後帶她逛逛,你看這園子裏開的花多好?竇後抱起了等著圓圓的大眼睛看著她充滿好奇的我。竇後咯咯的笑了,雖然當時她已經五十多歲了。但是發出的笑聲依舊如銀鈴一般。那一天伴著春風,我終於看見了耀眼的紅日。竇後在花園裏抱著我漫步。我看著雲上的太陽,溫柔的風,聽到了父親的聲音,他低沉的聲音傳過來:兒臣拜見母後。我從不知道悲劇可以引發在幸福裏。”
"竇後微微一笑說對我父親說:明媚的臉在陽光的折射下越發的燦爛奪目,一個真正美麗的女人。是不受年齡影響的,竇後身上的美麗孕育著滄桑和成熟。讓見到她的人都為之折服。“白素輕柔地說。
遙遠的空寂,遙遠的故事,消逝的傳奇。
“竇後微笑著說:怎麼還要哀家去親自扶你起來不成?她的笑大大方方的,雖然不似仕女圖上的美人那般莞爾留情,但是依舊是優雅的,她的優雅中帶著沉厚的尊貴。任何人都找不到半點的輕浮。竇後不是宮裏最美的女人,但是她的尊貴沒有人可以與之抗衡。”白素說起竇後,突然間冰魄有一種很細怪的感覺,這種感覺很細微,很熟悉,就好像都後與她有關,白素玩味的笑了。
“鬥了這麼多年你是否明白,你是否累了?”白素輕聲問冰魄,冰魄茫然不知,安安說:“你說的是否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