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門一開,榮祿立刻朝後一揮手,頓時帶著人衝進了衛戍之中。
隨著榮祿衝進衛戍,原本停在衛戍百米之外的赤炎旗左衛大軍,也立刻奔騰起來。
駿馬嘶鳴,人生如後,千名左衛士兵,如同一道充滿煞氣的洪流一般,聲勢迅猛地緊隨其後衝進了衛戍之中。
杜飛凝立在城頭之上,看著下方衝進來的大軍,眼中寒光絲絲閃動,看這榮祿進城的氣勢,絕對是來者不善。
千名左衛士兵氣勢洶洶衝進衛戍之後,並沒有直接下馬,而是像早就安排好的一樣,迅速地衝向衛戍之中的各個要點,很快就把整個衛戍圍困了起來。
這些士兵全部都刀劍出鞘,目光灼灼,死死盯住四周的衛戍士兵,大有稍有異動,便會立刻揮刀斬之的趨勢。
原本衛戍之中的士兵,臉色均是大變,感覺一股山雨欲來風滿樓的壓力,一個個一聲不吭地攥住腰間長刀,小心地提防著,隨時準備拔刀廝殺!
整個衛戍之中,現在除了隨著杜飛一起前來的一夥士兵之外,全部都是積年在衛戍之中生存下來的老兵。
這些老兵那個不是經曆過時異獸大潮的洗禮,雖然軍姿儀容比不上這些赤炎旗的士兵,但身上的凶悍之氣,卻是要濃鬱上數倍。
榮祿縱馬奔馳到衛戍的校場之上,同樣沒有下馬的意思,目光倨傲地在四周人群中一掃,冷聲道:“你們衛戍的大校何在?速速出來見我。”
就見龔長林一臉平靜地從人群中走出,一直走到距離榮祿近前,稍稍拱了拱手,淡淡地道:“下官安曲衛戍執掌大校龔長林,見過旗衛大人。”
“大膽,麵見旗衛大人,為何不跪?”榮祿身旁那個大校衝著龔長林怒喝道。
龔長林一直平靜的眼神之中寒光一閃,仰首道:“我安曲衛戍出身碧蓮旗,並非你赤炎旗的下屬,分屬兩旗,何來跪拜之說?”
聽到這話,杜飛眼睛猛然一亮,心中暗道:“龔長林果然是齊文靜一旗的人,就不知為何此次前來增援的不是齊文靜的碧蓮旗,反而是孫榮林的赤炎旗。”
“你……”那大校怒哼一聲,卻是說出去話來。
大校和旗衛雖然隻差一級,但一個是校官,一個卻是獲得了天星宗外門弟子身份的旗官,有著本質區別,按理應該行跪拜之禮才行。
但兩者既不屬於同一旗,一方又隻是前來支援的援軍,隻是作為客軍,自然就沒有了這種要求。
榮祿冷冷一笑,也不細究這裏麵的規矩,轉而一副公事公辦的樣子,對龔長林命令道:“我等奉烈武營督衛大人之命,前來支援你們衛戍,此次一衛千人全部前來,你速速前去準備糧草房舍,將人馬全部都給安頓下來。”
龔長林點頭道:“你等既然前來支援,我這衛戍自然會盡力,下官這就讓劉瑞下去仔細安排。”
說著,龔長林便把劉瑞叫道身前,肅聲道:“剛才榮旗衛的話你可聽清了,榮旗衛貴為客軍,你萬萬不可失了禮數!”
說道“客軍”兩個字的時候,龔長林刻意加重了語氣,點明自己才是這衛戍真正的主管,其中意味不言而明。
榮祿臉色頓時難看起來,冷哼一聲,不在看龔長林,反而盯著劉瑞看了一眼,緩緩道:“劉參軍暫且不忙去安排,我還有些事情想要向你谘詢一番。”
“是!”
劉瑞臉色此時已經是一盤慘白,心中已經能夠大致預料出榮祿單獨留下自己的意圖。隻是想到到現在還沒有絲毫消息的孫策宇等人,劉瑞卻感覺渾身發冷,勉強才沒有癱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