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杜飛現在已經知道這個參軍劉瑞,是故意針對自己,這種情況下,自己說什麼也沒有用。
劉瑞冷哼一聲,喝道:“既然沒有準時完成任務,便要依軍規受罰。”
“是!”杜飛淡淡應了一聲。
見杜飛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劉瑞火氣大旺,狠聲道:“我便罰你關入水牢,以示懲戒!”
“聽令!”杜飛神色平淡。
“劉林,把杜飛給我押進水牢,明日日出之時,才準放出!”
“啊!參軍,那水牢陰寒徹骨,常人根本就抵受不住,明日杜飛還要繼續巡哨,需要養足精神才行,不然很容易就有生命危險啊!”
劉林一進來,就聽到對杜飛的懲罰,頓時急忙上言為杜飛求饒。
“大膽!”劉瑞一拍桌子:“你是參軍還是我是參軍,軍規豈是兒戲,任你隨意更改!”
“可是,杜飛他今日已經遇到過異獸,連刀都卷了刃,勉強完成任務,就算時間晚了一點,也不用懲罰如此嚴厲吧。”劉林再次分辨道。
他這話一說,大堂中就坐的幾位小校,全部都凝目向杜飛看來,這才注意到,杜飛手中的長刀,已經徹底卷刃,不堪再用了。
這長刀雖然是軍中製式刀具,但也堅韌鋒利,能夠讓刀刃卷成這樣,想必是遇到了了不得的異獸。
但這杜飛麵對懲罰,非但沒有求饒一句,就連分辯也懶得分辯,真真是好漢子的行徑!
“這可是個好兵!
一瞬間,幾個小校心中都齊齊升起了愛財之意。
軍隊最為尚武,更何況是這邊關險惡之地,更是武風極盛,杜飛雖然才來衛戍兩日,這已經讓這些掌控百人的小校們,心中起了招攬之意。
劉瑞注意到了下首幾位小校的表情,臉色頓時一變,對劉林喝斥道:“速速按令辦事!莫非你也想違抗軍令不成?”
“是!”
劉林臉色變了幾變,最終暗暗歎息一聲,躬身行了一禮,帶著杜飛向外走去。
杜飛跟在劉林身後,隨手向劉瑞拱了拱手,便轉身就向外走去,一臉地滿不在乎。
既然劉瑞已經明擺著要針對他,杜飛也就沒有必要恭謹有禮,隨便敷衍一下就是了。
出了大堂,劉林臉色不好看,嘴唇動了幾次,終於歎息道:“杜兄弟,雖然我不知道為什麼,但看現在的情形,你是把那劉瑞得罪慘了,接下來要是你還想活命的話,就聽我一句勸,盡量躲著他吧!”
“劉哥安心就是,不就是個水牢嘛,有什麼大不了的!”杜飛擺擺手,也不在意。
“咱們這安曲衛戍的水牢,可不同於別處,那水透著一股陰氣,直往你氣脈裏鑽,很多元氣修為強大的高手,在裏麵待時間長了,也會身軟體乏,何況你明日還要繼續巡哨。”劉林擔心地道。
“不礙事,我心中有數!”
杜飛眼中寒光一閃,對那劉瑞不由動了殺機。
你巴結孫榮林,從我手中救下孫策宇,我也不來怪你,但你不該為了巴結長官,而要我性命!
兩人還沒走到水牢門口,就見幾個新兵從遠處跑了過來。
“杜哥,你自回來還沒吃晚飯呢,我從食堂給你打了一份,你吃好再下去吧,這樣也多幾分力氣!”
幾個新兵氣喘籲籲地跑到杜飛身前,從懷中掏出仍舊溫熱的飯食來。
杜飛心中感動,也不廢話,伸手接過,囫圇幾口,就全部吃下。
“好了,不過一夜水牢而已,難道還真能要了我性命不成,各位都早點回去吧,不然被那劉瑞看到,需對你們不利!”
杜飛擺擺手,向看守水牢的兩個兵衛報備了一句,轉身就走進了水牢之中。